兴许是他仪表不凡,在少年踏进酒楼的那一刻,闹哄哄着在一处喝酒的酒客们纷纷向他看来。
少年也不在意,径自上二楼,寻了个临溪的桌前坐下,将手中的青铜古剑撂在桌上,大手一挥道:“小二,将你们这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小二答应了一声,飞快地下去照办了。
琼花楼外的小溪不过丈许宽窄。溪水清浅,阳光散在水面上,恍若撒了把碎金子在水中,粼粼 。
白衣少年瞧着窗外,惬意地眯了眯眼眸,右手食指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手里攥着一酒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在路过白衣少年身边时,那壮汉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听得“哎呦”一声,满壶浊酒尽数倒在了白衣少年的前襟。
少年一惊,慌忙起身。那壮汉见惹了事,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抖落开来,上前替少年擦拭,口中连连道歉:“该死!该死!浊酒腌 ,污了公子这一身衣裳,当真该死!”
少年被壮汉抖落开来的灰尘呛得连连咳嗽,他朝后躲了躲,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一件衣裳而已,仁兄不必自责。”
“客官,您的酒菜来喽 ”
店小二端着丰盛的酒肉菜肴,乐呵呵地走上前。
那壮汉转身对店小二说道:“将这位公子的酒菜钱记在我账上。”
少年听罢连忙摆手摇头道:“嗳,不用不用。”
那店小二眼珠滴溜溜地在二人身上转了一番,笑道:“二位客官慢用,小的先下去了,客官有事尽管吩咐。”说完,笑盈盈地朝二人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白衣少年看向壮汉,做了个“请”的动作,笑了笑道:“萍水相逢也是一种缘分,仁兄若不嫌弃,不妨留下来与小弟痛饮一番。”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壮汉“哈哈”一笑,一挥衣袍在少年对面坐下来。
白衣少年替壮汉斟满了酒,醇厚的酒香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
壮汉仰头一饮而尽,他亮了亮杯底道:“好酒!好酒!在下司炻,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白陌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