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息间缭绕开,白陌阡呼吸了一下后,瞳孔皱缩,他猛地抬头看向司炻:“你......你算计我?”
适才司炻并不是无意跌倒,泼在他前襟的那壶浊酒是用彼岸花的种子泡就的,司炻后来抖开的手帕上也沾着不少彼岸花的花粉。这样一来,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个活的指引人,难怪血鬼魑会从阴司黄泉钻出来。
司炻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抓起一只血鬼魑,随手丢进缚灵网中,待收拾完从黄泉路涌上来的血鬼魑,他转过身缓步朝白陌阡走了过去。
司炻俯身在白陌阡耳边道:“你觉得在场的人是会相信一个陌生侠客,还是会相信我这个为民除害的离火部提督?”
白陌阡皱眉,他偏头咳出几口血来,“我与你萍水相逢,你为何加害于我?”
司炻逼视着白陌阡的眼眸,磨了磨牙,冷笑一声:“国师说文王玺在你手上,可是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一个道行仅有三百年的兔子精,到底是从何处偷来文王玺的?”
白陌阡神色微滞,他眨了眨眼眸,皱眉,“文王玺?我都没见过文王玺,何来偷取一说?”
司炻眯了眯眼眸,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盯着白陌阡看了一会,冷哼一声道:“这话你可以留着去和国师说,我的任务只是将你抓回去。”
白陌阡闷笑一声,他对上司炻的眼眸,咬了咬牙,眼眸闪过一丝凌厉,“被你算计,被你诬陷偷上古宝物,现在又要将我五花大绑绑去天衍司,呵......司兄,小弟奉劝你做个人!”
话音落下,白陌阡抬腿一脚踢向司炻面门,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
司炻一惊,慌忙朝后仰去。
白陌阡右手翻掌向上,他咬牙握拳,灵力贴着身子拍开,缚在他身上的金线一截一截断掉。
缚灵绳乃用冰蚕丝制成,会根据使用者的道行深浅显示出不同的威力。
司炻道行远在白陌阡之上,白陌阡为了摆脱司炻的束缚,冒险用了千钧刃断开缚灵绳,自己也受到了灵力的反噬。
白陌阡顾不得这些,他偏头吐出口鲜血,挣扎着飞身跳出窗子。
“疯子,你找死!”司炻眼神一凛,他没想到白陌阡竟然倔强到了骨子里,当下他左脚点地,纵身一跃,飞身追了上去。
白陌阡提着青铜古剑跌跌撞撞逃进一个巷子里,他靠在墙上缓缓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