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风一字一句地问:“养你,多贵?”
……
咱俩到底谁负责崩坏啊!?
罢了罢了,既然我一跳河他就去救人,诈死是不行了,我得让他知道我如今不宜决斗。我是落水着了寒,是个虚弱无助又可怜的老七,谁欺负我谁是狗。
我没答他话,靠灌木丛坐了下来,弓腰缩背,缩减气势,一声咳嗽,凸显脆弱。我想暗示这么明显,李藏风肯定能听明白的。
李藏风不为所动。
没关系,咳嗽再用力点,他肯定能明白。
李藏风不为所动。
五个咳嗽后。
李藏风不为所……他动了!
感天动地,他冲着我走近几步:“你是不是……”
是的我得了风寒!
他肯定地问:“也有鼻症?”
……
你看我像是有过敏性鼻炎的人吗?你不能因为自己是鼻炎战神就觉得所有人都是鼻炎战士啊。
我内心绝望,脸上仍摆着一副冷漠正色道:“我需要休息。”
能用这么高冷的语气说出如此虚弱的一句话,我佩服我自己,要不是为了维持老七的人设,我都想给自己鼓鼓掌。
李藏风本是寒冷刺骨一个人,可听了这话,看着我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水,那冰窟窿里凿出来的硬脸,莫名软了几分。
我想继续卖弱装惨,他忽然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似的,严肃地说:“我等你。”
“在哪儿等?”
“你便在这儿休息。”李藏风眼也不眨地盘腿坐下,“我等你两天再决斗。”
我问:“你可以呆在这个地方两天两夜不吃不喝?”
李藏风:“我想你也可以做到。”
我做不到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可以不吃不喝?
这家伙不说话,我便彻底绝望了,我要说我不想决斗,他肯定觉出我不是老七,必一刀要了我这冒充者的命。他招子亮如启明星,我若逃跑,只消露个后背,他还是一刀叫我破骨开皮,当场横死。
这时河上飘来了一艘小船,船头有一个蓑衣戴斗笠的少年在钓鱼。
是苏未白!他在接应我!
我正愁如何与他汇合,忽在背后的灌木丛里摸到一个软东西,竟是我刚刚扔的远远的那个香包,里面装了豚草花粉。
天助我也!
我虚弱地往地上一倒,李藏风不知我什么幺蛾子,他上前查看,这时我就往他脸上一撒!
满满当当的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