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叹了口气,去看李藏风,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有点吓到了。
因为李藏风正阴着脸看我,我从未见过他的脸色有这般阴沉可怕,像哪个孙子把他打得生不出孙子了一样。
我心虚道:“我想我还没好。”
他冷着嗓子道:“你当然没好。”
说完他便揽紧了我的腰:“躺着,不许再乱动。”
乱动是怎么个动法?我就换个姿势不行嘛?
看样子他是不行,那我就乖乖躺了,他胸口又大又温暖,我很快就睡得像头猪。
说句良心话,自穿越成老七以来,我日日夜夜想着如何去逃,去演好一个老七,我还从没有睡得这般安稳自在过,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必想,只要在李藏风身边躺着,听他的心跳一刻刻地下去,好像他的心和我的心最后跳到了一条线儿上。
他在,我在,我这心安也能持续,恐惧自会退散,再不必怕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
我在李藏风的胸前醒过来,一抬眼,看见了我在他身上留下的犯罪现场。
具体怎样我就不描述了,我只盯着那两个被我摧残过的受害者。
我觉得它们好像要掉下来了。
我这冷汗唰地一下全黏在后背了,身上生动地展示了什么叫透心凉,手足都僵到如重千钧,一丝一毫都动不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无边无际地蔓,我在惊恐中把目光往上移,瞧见李藏风正在全神贯注地盯我。
他慢慢地说:“你好了啊。”
……
不我没好!我好不起来了!
第22章 命门
我叫方即云,我正躺在李藏风的胸口,李藏风正看着我的犯罪现场,他和我一动不动,两个人大头看大眼,都僵了。
仔细回忆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我中毒时如梦如醒、忽冷忽热,迫不得已抱了他平衡体温。这也没啥,毕竟两个男人在一个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抱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之后的情况就颇为诡异,我闻着李藏风像闻着全家桶,我想啃上去。
李藏风不让我啃,他也看出我牙口好着呢,他就像奥特曼卡着小怪兽一样卡着我,几句话把我哄下去了,把人性那面又给带上来了。
可是我还是没好全,我觉得他上面和下面都不好。
胸有大痣,拔掉!
下有暗器,掏掉!
回想起来惨不忍睹,不过我是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我认为只要没有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一切就都可以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