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铁臀我们还能做朋友。
曹几何瞅我,我警惕地收腹挺胸,他就瞅苏未白,苏未白就用眼角余光疯狂瞥我后面,然后曹几何就看我站姿来。我背靠马车,脊线微曲,后方有所收敛,完美避开了伤处与马车侧面的接触点。
曹几何好像一下子领悟到了宇宙的真谛。
然后他看向我,严肃果决地说:“你不追是正确的。”
……为什么语气听起来有一些怜悯。
曹几何:“但你是我们最好的杀手。”
领导你记得我排老七吧,你数学和李藏风一脉相承啊。
曹几何表情沉重:“而上次加上这次,你已经有两次失败了。”
上次我不战而退,他一句屁都没放,这次我搭上一只铁臀,也没拔掉李藏风的铁脖,他就把上次这次的屁都放了。
我说:“正因如此,下次还是我出手。”
曹几何问:“你还想再去刺杀李藏风?”
我双手抱拳,一脸冷酷说:“事不过三。”
“若你第三次还是失败?”
“那我也不必再回来。”
这话是真的,我就没打算回来。
我以为诈死一定要有完美的地理条件,但完美的条件遇上变数就会加速驶向坑爹。我溺水遇上李藏风,我跳崖就遇上悬崖底下守着曹几何的人。说明计划这个东西,它越复杂越失败,简单才会赢。
而且我严重低估了李藏风的杀伤力。按组织原来的力量,我逃了他们得倾巢而出地追我。可现在,按李藏风这半月干掉一个杀手的频率,组织自己都要大乱,哪里还顾得上我?
所以等等吧,形势会更乱,组织的力量会更薄弱,我连诈死都不用,逃就是了
曹几何见我立下军令状,嘴角微微翘起三分:“你既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的紧盯一下子松了,以一种慈祥长者的姿态靠前,拍我的肩背,动作和气,好像我刚刚收了他做爹似的。
苏未白这个伤药一涂我就昏昏欲睡。它或许类安眠药,或许我余毒未清,毒正等机会反戈一击,叫我秒变汉尼拔呢。
我在马车里以一种僵姿怪态侧躺,曹几何这回找了个好车夫。车很稳,我睡得像活尸般时醒时昏,日夜在我眼前变成了李藏风眼眸的颜色。
马车睡的不舒服,我想他的大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