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吃他的软,比如他的大胸枕头。
于是我横眉冷眼对他:“养好伤?”
“你知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看没看出我已命不久矣,你叫我怎么养伤?谁来养我!?”
我一声声呵斥如尖刀齐刺,刺的他心,刺的我身,说完我就觉得胸口疼的不要不要了,我又想缩到李藏风怀里当个乌龟了。
结果李藏风没让我缩起来,他先站起来,顶天立地似的扬起一番风姿,肩膀像无限地高起来,撑开了我头顶的阴云。
“养你的人——我。”
……他说谁养谁!?
阳光打在这位霸道总裁风的身上,使他全身泛金,如沐浴光环,那光还完美地投射下了一道阴影,全砸在我头上了,看得我一愣一愣,却又无法把目光从这位帅男子身上走开。
他脑子进了起氏垃圾还是晋氏垃圾?搞的都什么名堂?
我正想说点什么,结果李藏风的目光先砸在我的手腕上,我正想把手往袖子里缩,结果他一拉就把手给抽出来了,露出了上面的一根象征性命的紫线。
那是“一线香”的线,如毒蛇一般趴在我的筋脉上。
李藏风的目光一落到这线上,像什么东西狠刺了他的眼,面肌如被捶打般搐动了几下。
一会儿后,他收束了表情,拾回了神志。
“我见过这样的线,我知道你身上中的什么毒。但你中毒之后仍能内力不减,撑到现在见我,这证明你也用了自己的手段。既如此,我也一定能拼尽全力,抢下你一条命!”
“你凭什么?”
“凭我是李藏风!”他毫不犹豫道,“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罗神医!”
……是那个给你鼻夹的神医吗?
我想起老八的嘱咐,无奈道:“这毒根本没有解药,罗神医也无能为力。”
李藏风毅然摇头:“从前没有解药,现在就该有。”
“我剩下的时间只有两天,他是神仙也难配的出解药。”
“两天可以被延长,足够长,神医就能配置出解药。”
“我命由天不由我。”
“老天早已心瞎眼盲,你的命还是在我手中!”
我被他这股莫名自信打得一脸茫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这种话要是别人来说,那定是一百倍的蛮不讲理,可由他来说,我竟觉得是理所当然,本该如此,好似他说这番话全是一片真心在撑,再无半点可欺瞒之处。
我正想拒绝,结果他一个低身,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结果他这猛力一拉牵动我伤口,我这刚刚被包扎完的胸口又是一阵闷痛,好似被大锤打了一记,害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是有枚镜子,肯定能照出我这煞白如纸的脸。
李藏风皱眉:“你还是不愿和我走?”
大哥你会不会照顾伤患啊?你这一拉快把我半条命去了。
我闭了闭眼,他这手还搭在我手背上,我忍住咬他一口的冲动,我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对他说。
“你等我一会儿。”
李藏风却问:“一线香一旦毒发,只有两日时间,你如今还剩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