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什么呢?
说明这个处理情绪不是一时的事,要长期处理,定期处理,它才能稳。
这一天大落大升,总结来说,难受是难受了些。
但有些事值得去做,有那么些人,你把老脸切碎了也得保住。
走到面铺门前,梁挽本来是快快乐乐地等着我的,结果一走近,发现我捧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五个指印像五根红透了的疤一样浮在那儿,他就愣住了。
“你的手怎么了?”
我笑道:“不碍事,我气起来就发狠,狠起来就打墙,打多了这手不就折了?”
梁挽本来想再问,但看了看我的样子,似察觉到了什么,就拉着我往里边走。我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他却强行让我坐在院子里,借着日光看清我的人。
“到底是谁弄折了你的手?可是李藏风寻了你麻烦?”
我说:“不必再担心他了。”
梁挽急道:“为何不必?发生了什么?”
我淡笑道:“他不会怀疑你,也不会再怀疑我了,我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只这一句,就像一条鞭子般打在了梁挽的脊背上,他从来不弯的脊背,忽的就凭空弯了一弯。
“小方,你到底做了什么?”
套话都不套了,这是真急了啊。
我冲着他笑了笑:“事情要一件一件来,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儿给说了,我再把我的事儿给说了。”
梁挽深吸一口气,道:“好,但我得先替你去正骨,再去买点酒。要说接下来这件事,我是必须得喝酒的。”
他想碰我的手腕,我忽的躲了。
“罗神医教过我如何正骨,我自己来,你先去买酒吧。”
梁挽见我坚持,也只能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不安地走了出去。
他的人一走,我捧着个手腕焉着个脑袋往我房间走,往被窝里猛一钻,整个人就起不来了,开始疼的抖身震骨。
手腕是小疼,脑袋是剧痛。
脑袋痛成这样,那只脱臼的手腕我也不去管它了,我就把它往床边一摆,我暂且当它不是我的手了。
心理状态果真是影响身体,本来我哭完都处理好情绪了,这一场闹剧下来却反噬得更厉害,我痛到最后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生理泪水都出来了。
这时隐约听见了脚步声,我即便痛得模模糊糊,抖得和个筛子似的,我知道他回来了,可我什么都听不出,耳朵嗡嗡响,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出了八种调调,身上昏昏沉沉地动不了。
那人站在旁边许久,不知是想什么,想了那么久,然后他终于走过来了,把手放在了我软塌塌的软骨上。
一声“咔嚓”,他又把我的骨头正过来了。
我在被窝里疼的“嘶”了一声,我闭着眼模糊地想,这人的正骨技术咋和老焦一样烂?
然后被窝就被掀开了,我闭着眼趴在床上,疼的缩着身子不动弹,整个人像死了一样,结果一份柔软靠近了我的眼角,似想要擦拭着什么。
唉?怎么来人还备了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