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预兆,像水到渠成一般,他忽然抱住了我。
这下轮到我僵硬了。
这个很好理解,是一种化学过程。化学物质永远都是从浓度高的那一边永远朝着浓度低的一边运行。
如果从容是种化学物质,我把它传给了李藏风。
如果僵硬是种化学物质,李藏风把它传给了我。
他就那样从容而又坚定地抱着我,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在心里做了一千遍、一万遍,如今才在手上做来。
我愣愣地问:“第一次见面如此,第二次见面我知道,那……第三次见面呢?你想的是什么?”
我看不见他的脸,就只听到他的呼吸在耳边沉沉如夏夜的梦境,我又到他说了一句很轻很淡的话。
“我在想味道。”
我心头一颤,身上放松下来,道:“想什么?”
李藏风抱着我说:“我想了很久,我想我还是不喜欢汗味,太臭。”
……
……
这还不都得怪你。
你把决斗地点定在悬崖,让我爬的满身是汗,我身上都是汗液的芬芳,这你还想闻得着什么?
这矫情的家伙,鼻子都是摆设了你还嫌东嫌西的。
我憋着气道:“我知道,你就是闻不惯男人味。”
“我是闻不惯。”
李藏风把头一低,把头颅枕在我的脸颊旁。
“天底下这么多人,我只闻得惯你。”
第122章 完蛋
我叫方即云,我想我刚刚大概是被表白了。
这人咋这样?
一边说着喜欢把刀子插在我胸口,一边说着不把我当人。
说是闻不惯男人身上的汗味骚味,却又说偏偏闻得惯我。
啥意思?我不是人?我不是男人啊?
但是他现在抱着我,力气极大,双手环腰,显出了一种不把人抱骨折不放手的决心,那我觉得我还是慢慢来。别人是别人他是他,他真的可能一激动就把我抱骨折的。
我摆着两只不知往何处安放的手,小心翼翼地问:“你既已想通,是不是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李藏风的脑袋就卡在我脸颊和脖子中间,他头发像一团黑丝似的痒着我,呼吸一沉道:“我明白的。”
说完他就把我放开,只是手还搭在我的臂膀上,呈一种微妙的挟制之势,仿佛是怕我就地逃跑似的,他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我身上,颇有一种猛0怒抱萌1的错觉。
“此地不宜多留,我们该去客栈开个房间。”
我却道:“客栈是干净,可人多眼杂,要是闹出什么声音来,不好。”
李藏风挑眉道:“你觉得这儿就不人多眼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