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侯却道:“你以为我这拍卖会能开这么久,是因为我靠了哪座山?你非要撞到我的手里,今次你就算没有杀人,我也会叫你杀人,你一旦大开杀戒,滥杀平民,你这捕头也就做到头了。”
他在朝廷也有人?难怪这么横!
封青衫笑道:“滥杀平民?我要杀的只有黑道人,还有来围杀我的黑衣护卫,他们黑吃黑一道来,算哪儿门子的平民?”
他笑完就去看了梁挽一眼,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铿锵有力道:“就算你背景通天,我这捕头做到头就做到头!他都不怕,我何须怕?”
……封哥,真男人啊。
我叹息一声,我顿时想把老母亲的手牵到封青衫手上凑个对了,可惜阿渡这个时候冒出头来,冷笑道:“血衣侯,你既然敢公然威胁封青衫,想必也是打定主意要杀人灭口了,只可惜杀人之前,大家得先看看你究竟是谁!”
说完这话,李藏风忽的拿手指了指那柳三思:“你现在不说,是想等死了再说?”
柳三思受这一激,虚弱的脸色泛起几道光来,他指着血衣侯道:“诸位,这贼子便是指使‘紫阎王’曾紫阎去杀害唐摇一家的真凶!曾紫阎亲口对我承认!我当日也亲眼看见他在唐府附近出没!此事绝无虚假!”
血衣侯怒叱道:“一派胡言!你杀了孤山派前掌门人,重伤屏山派与雁山派的长老在后,你说的话就是天大的屁!这世上莫非还有哪个贱人会吃屁?”
他言语粗俗不堪,听得我都想打死他,那柳三思更是脸色青紫,憋着怒道:“恨归恨,恩归恩,公道归公道,今日封捕头拼死护我,唐摇一家老小惨死!我为何不能说出真相!”
他说完就胸口剧烈起伏,情绪十分激动,似怕别人因为过去的事情不认同他,又怕梁挽受冤,怕封青衫受连累,一气之下,他竟抽起了身边人的一把刀,忽的就往臂膀上砍去!
刷的一下,梁挽怒而出手,一道白影滑向这刀子,最终刀锋偏离片刻,没有砍掉柳三思的整条臂膀,却还是削掉了他三根手指!
柳三思在所有人的惊讶注视下,强忍痛苦,捧着自己的三根断指,给所有人看看自己鲜血淋漓的决心。
“我过去是杀过人,我杀什么人就该得什么处置!可我今日若有半句谎言,便如这三根断指!”
我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决心,如此魄力,不得不叫人说个服字。
梁挽说他算是汉子,这当真是条说得出口做得到手的好汉了。
柳三思捧着自己的断指四处摇晃,虚弱而又颇为痛苦道:“连我都尚且如此,你们这些白道人,难道还不如我?明眼人都看得出血衣侯心中有鬼,你们难道看不出!?”
血衣侯冷笑道:“看出来什么啊?”
他说完这句,用极为阴鸷狠厉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
“这群人压根就不是许家的人,他们冒名顶替,与封青衫柳三思里应外合!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
看似劝诫,实则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