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好的,但这不足以抵消决斗佬的罪孽。
我脑袋二度受伤哎!两个洞哎!!
万一这砸下去不是恢复记忆而是变成少年痴呆那咋办!?
我一醒来就看见他担心焦急的眼神,但心中怒火冲天,一出手就把他的领子揪下来,把他的脑袋给拉下来!
然后咬。
咬哪儿你可以不知道,反正你知道这个动词是在进行的就是了,程度还很激烈,可以加好几个痛字开头的形容词。
咬完了,我松口。
看见李藏风的耳朵、锁骨,胸口还有肩上几个血淋淋的印子,我怒气稍微消减些,忽然有些悔了,感觉我这一口是咬太野了,马上就心疼地揉上他的肩伤脖伤。
结果满身血点的李藏风是欣喜大过疼痛,他皱了皱眉,便晓得了笑。
“你记起来了?”
我马上没了心疼,白眼一翻,结果李藏风笑得越发开心,笑得全无顾忌,根本不顾自己的血,也不顾我嘴上的血。
一口低下,他开啃了。
以下场景过于血腥,以至于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学我什么不好?他咋非得学我这口牙呢?
他看我刚才的野模样,像得了伟大的启发,一下便学会了走野路。
脖子是啃过的,耳朵居然也咬,该作弄的不该作弄的地儿,竟都敢祸。这王八一开始还晓得要轻点儿,后来见方某人是个皮糙肉厚的,索性重了狠了,越发不见温柔,只是没羞没臊的一个贪食者。
咱俩就这么在沙滩上滚来滚去,滚了一会儿,大汗淋漓,粘的我好不舒服,不行了,咱两就暂时分开,他喘他的,我呼我的,只是眼神还是藕断丝连,我眼里忘不了他的狠,他目光里满揣着我的野。我们就是动物世界里相亲相吃的一对兽类了。
可没想到,我下一秒就听见了灌木丛里传出一阵嘘声。
啥人?
我猛地一惊,撑起身子,抬头看去,眼见梁挽有些尴尬地探出了头,他看我,我看他。
……
……
咱们都快被省略号给淹死了。
梁挽咳嗽一声,目光左右漂移说:“我没有看到多少。”
我心头刚一放松,没想到阿渡忽然从他身后蹿出,一双贼眼精光大亮,贱笑着说:“他看得了四分之三。”
……
……
你让省略号把我插死得了。
梁挽一窘,无奈叹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方终于记起来,这可算是我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