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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操作,简直是教科书般地演绎了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
好在邢修竹也习惯了夏灼时不时脑袋不灵光的样子,绕过树干,走到他的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刚上完药,邢修竹腿上的长袍被随意撩起,骨节分明的脚踝露出来,正落在夏灼视线所及之处。
夏灼看到了,但仍旧环抱着身体蹲在树根旁边没动,暗地里和邢修竹较劲。邢修竹也不着急,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半晌,夏灼腿都蹲酸了,邢修竹仍没有半分妥协的意思,夏灼终于认输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揉着自己的小腿肚,脸颊鼓鼓:“好吧好吧,是我跟着你啦。”
他极小声地嘟囔着:“要不是因为我担心你,才不会被你发现呢。”
好巧不巧,又被邢修竹听到了。
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
邢修竹:“……”
偷偷跑过来跟踪他,被发现了,还要推锅给他?
邢修竹沉默两秒,决定不和赖皮撒泼的小孩儿计较:“好了,先起来吧,地上凉。”
“噢。”
夏灼哑了口,手撑着地试图站起来,只是腿还麻着使不上力气,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他自暴自弃地打算重新坐下了,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
扑通,扑通。
心里住着的小鹿怎么这么不乖啊,太讨厌了!
夏灼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愣愣地抬头看着邢修竹,不自觉地在衣服上抹了一把手上的土,这才把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