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晏慢条斯理的擦去指尖沾染的门上铁锈,抬眸间尽是寒意,“是你们请我来看干旱事情的,如果不需要,我现在就可以连夜离开,用不着你留我,就是这干旱的事还是得你自己解决,明年收成什么的,你也自己看着办吧。”
“你……你什么意思?!”男人当即愣住,吹胡子瞪眼的不是个滋味,“我可是你老子,叫你回来查个案子还有错?!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你们负责的!是你们监管不到位,小心我上法院去告你!”
“你要是真这么有闲工夫,那就去告吧,反正我是无所谓。”沈知晏来这,无非就是想看看干旱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师傅当年留下的问题,还有就是好奇,那个断定他不详的道士,还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可现在既然能直接吵起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总归对他而言,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男人吹胡子瞪眼的骂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沈知晏淡淡的说:“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过。
无非就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实在是没必要浪费时间。
“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也没必要在这耗着,我很忙,先走了。”说着,沈知晏真的转身,带着邵崈便走,“至于村子里干旱的事,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你——?”男人紧咬牙关,恨不得冲上去和沈知晏厮打起来,但是顾忌着沈知晏从小在山上长大,指不定那个老道士教他什么东西,要是真打起来他这个做老子的还可能吃亏。
年纪大了,受不得那委屈。
干脆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然后气急败坏的想拽上大门。
但是这扇门依旧是纹丝不动,男人感到很奇怪,就走出来看了一眼,就见一张淡黄色的符纸静静地贴在大门上,那张符纸还隐隐散发着清香。
第40章
邵崈跟在沈知晏身后走了一段路, 只是这边坑坑洼洼的实在不好走,他索性隐匿了形态跟在沈知晏后面飘着,“这附近也没个酒店什么的。”
农村乡下, 别说酒店了,连个旅馆都少得可怜, 沈知晏来之前也没做什么准备,没想到那个当爹的真的就这么干脆的把他给赶出来,有求于人还把事做的这么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