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连一旁的售货员都红了脸。
随即,她听见孙闻溪说:“把这些,通通包起来。”
这财大气粗的架势惊动了周遭的顾客,不远处的女装区,一个正在挑衣服的艳丽女子问一旁的女佣:“那边的是谁?”
“是宝汇银行的孙少和夏家大少。”女佣回答。
“宝汇银行的孙少,我怎么从没见过他?”艳丽女子往沙发上一坐,不动声色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虹姐儿,这孙少和宋老板是死对头,怎么可能来我们的地盘。”女佣笑道。
“是么?难怪,我就说,这男人有几个不爱玩的。”莫虹揉了揉酸软的小腿,看了眼打包好的大包小包,懒懒地说了句:“走罢。”
挑一轮衣服,对夏景生来说,堪比打了场硬仗,特别是遇上孙闻溪这般较劲儿的,恨不得把整个店都搬空。
上了车,夏景生还未缓过劲儿来,他瞧了眼孙闻溪的侧脸,轻声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孙闻溪一脚踩下刹车:“什么?!”
“按规矩,我们到正式结婚前,都不能再见面。”夏景生说。
孙闻溪沉默了好一阵,总算明白了。
按照老一辈的规矩,新人在正式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
孙闻溪脸色冷下来:“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夏景生放软了声音:“不会太久的,等待一段时间好不好?”
“景生,你知道婚礼之前要择良辰吉日安床吧?”孙闻溪说。
夏景生自然知道这个风俗,为了取个好彩头,新人的床榻要放在合适的位置,是以家家户户有喜事前,都会请风水先生到家里安床。
“要我是你,就亲眼到孙家看看,安的床合不合心意。”孙闻溪说。
夏景生臊红了一张脸:“你看也是一样的。”
孙闻溪一秒严肃脸:“景生,你知道我一向不信风水,若是你亲自负责安床,我倒还能接受。”
“这样不合规矩。”夏景生轻声道。
“孙家的规矩和别处的不同。”孙闻溪理直气壮道,“不过想来,景生也是不愿的,毕竟景生原本就不想答应这场婚事,倒是我强人所难了。”
孙闻溪话锋一转,语气里难掩失落,刚刚才活泛了些的气氛又低落下去。
夏景生最吃不消他这副模样,松口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又成功套路了一次,孙闻溪强忍着笑。
与此同时,夏家夫妇经过几天时间的消化,也算勉强认可了孙闻溪和夏景生是天作之合这一说法。
此刻,夏姨娘正拿着账本给夏功成过目。
夏功成原本平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将那账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我放心把家中的帐交给你管,你就管成这个样子?”
夏姨娘虽然心虚,却仍旧争辩道:“家中每月的进项都很少,开销又大,我难不成还能变出银钱来!”
一提起这个,夏功成就生气:“我看景瑞之所以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就是随了你这个娘,昔年月儿还在时,我在外打拼,她把家中的帐管得极好,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夏姨娘最听不得他提夏景生的母亲,当即恨声道:“她要是那么有能耐,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给赔了进去!”
“你住口!”夏功成喝道。
夏姨娘见他动了真火,立马闭嘴,不敢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