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傅苑清语气不善道。
“这是我爱人,夏景生。”孙闻溪上前一步,护在夏景生身前,稍稍挡住傅苑清的视线。
傅苑清的眼神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游移了一会儿,痛心疾首道:“你们把枫儿害成这般模样,还没事人一样站在这儿?”
夏景生握了握拳头,竭力隐忍着心头的火气:“我说了,是傅枫先招惹我们的。”
“他招惹你们?!”傅苑清狠狠地敲着手杖,“若不是你们在一起了,枫儿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你知道他有多喜欢孙家小子吗?”
傅苑清话里话外,明里暗里地指责夏景生抢了傅枫的人。
“伯父,我对傅枫无情,当年我已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孙闻溪语气渐冷,“您要有火冲着我撒,别波及景生!”
傅苑清看着他们相互回护,连气同声的样子,气得心肝疼。
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道:“好啊,意思是你们没错,全是枫儿的错?”
夏景生面不改色道:“是。”
傅苑清的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吼道:“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我才是闻溪的爱人,傅枫的出现打扰了我们宁静的蜜月,我凭什么不能生气?!”夏景生本是性子平和的人,生起气来周身的气场却变得极为凌厉。
傅苑清在那样凌厉的目光下,气势竟被压了一头。
他自知理亏,也不说话了,只催促道:“大夫,还不赶紧给少爷看伤!”
一个干瘦的老头走上前来,他的穿着打扮很是奇特,一看就不是汉族人,瞧着更像是……苗医。
他先是伸出枯槁的手臂,给傅枫把了脉,初时脸色凝重,到后来皱起的眉头渐渐松开。
“如何?”傅苑清着急道。
“少爷此劫凶险,好在遇到高人救治,只要定期敷药便可痊愈。”苗医说话时,脸上的沟壑抽动着,偶尔露出黄黑的牙齿,定是平日里水烟抽多了的缘故。
庞博瞅准时机缓和气氛,他指着夏景生笑道:“高人在这儿呢!”
那苗医的目光落在夏景生身上,眼里满是诧异。
“冒昧问一句,先生是哪里人?”苗医说。
“江城人士。”夏景生应道,“怎么了?”
“呵……无事,只是觉得先生有几分面熟。”苗医笑呵呵地理着药箱。
夏景生心下一颤,隐约觉得眼前的老人,或许知道他的身世。
可没等夏景生开口,傅苑清便冷哼道:“枫儿需要休息,除了大夫,你们都出去!”
苗医是个好脾气,听傅苑清这般大呼小喝也没生气。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竹哨,递给夏景生:“年轻人,我与你有缘,这枚竹哨送你,你随身带着,可以辟邪。”
夏景生接过哨子,那竹哨的样子看着极普通,可夏景生却郑重地收下。
庞博在一旁笑道:“老伯,他可不需要竹哨辟邪,瞧见他腰间的鞭子没,那鞭子可厉害了,甭管多厉害的魑魅魍魉,只要被抽上一鞭,都得完蛋。”
苗医一怔,看向夏景生腰间的蛇形鞭。
“你会御蛇?!”苗医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激动。
“御蛇?”夏景生怔愣片刻,笑道,“此乃我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