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景生茫然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那孙闻溪是个无赖之徒,四处沾花惹草,你可不能和他走得太近,知道吗?”樊烬可劲儿地抹黑孙闻溪。
夏景生却没听出话里的恶意,他一向听樊烬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夏景生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你放心,我和他接触不多。”
樊烬哪里能放心,又是一番嘱咐,说得夏景生不耐烦了才停下。
因着日前的疏远,夏景生与樊烬已经不住一间房了。
可这会儿,樊烬又反悔了,厚着脸皮缠着夏景生,要与他一块睡。
这话正好被溜达的孙闻溪听见了,不由地嗤笑出声。
樊烬跟只刺猬似的,竖起一身的尖刺,闷声道:“谁?”
“我。”孙闻溪从夜色中走来。
“你笑什么?”樊烬脸色不善。
“笑你没断奶,这么大的人了还非要缠着人一起睡。”孙闻溪说着,又笑了一声。
樊烬何曾被这样伤过面子,当即不服道:“五十步笑百步,难道你不想和小迟一起睡?”
“我当然想。”孙闻溪坦荡道,“但想归想,起码我不会强人所难。你的小迟分明不想和你一起睡,你非要强求,真是个野蛮人,不懂得尊重人……”
樊烬被他不带重样的小词儿数落了一番,脸色忽青忽红忽白。
偏偏夏景生半点不帮腔,只睁着一双大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樊烬。
“哼,你给我等着!”樊烬放了句狠话,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夏景生也没了逗留的理由,他刚想进门,手却被拽住了:“往哪儿走?”
这一回,孙闻溪用了力道。
夏景生一时不察,竟险些被孙闻溪拉到了怀里。
“因为你,我被盯上了,你就这样走了?”孙闻溪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景生的脸。
他脸上虽是笑着的,眼中却透着浓浓的不舍。
夏景生发现,他不能与孙闻溪对视。
只要对视发生,夏景生的头就会疼痛。
夏景生垂着头,轻声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这个。”孙闻溪指了指夏景生的前胸。
夏景生的胸前戴了银质的长命锁。
夏景生的脸瞬间红了,樊烬跟他说过这个锁的含义。
若遇上心仪的人,就将这银锁给对方。
看似是普通的长命锁,实则是定情信物。如今孙闻溪明目张胆地要这锁,夏景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宝贝儿,可以给我吗?”孙闻溪眉眼含笑,轻声道。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柔,夏景生心头一动,不知为何,心脏忽然像被蚂蚁咬了一般,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夏景生难受地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