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闻溪一把擒住他的脖子:“问你话呢!”
樊烬牙关紧闭,却被孙闻溪硬生生地撬开:“给我吃。”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吃进嘴里,樊烬却像受刑一样难受。
“咽下去,真饿死了倒便宜你了。”孙闻溪冷然道,“景生与你素无冤仇,只身一人来到苗寨,你何其歹毒,一次又一次地对他下手!”
樊烬听了这话,冷笑道:“一个逃兵的儿子,一群废物把他当宝一样供着。凭什么,明明我是苗姑的亲传弟子,我那么用心地修炼,却还是比不过他。”
孙闻溪明白了,樊烬嫉妒夏景生,嫉妒他的出身,嫉妒他的血统,嫉妒他的天赋,嫉妒他的一切。
“我要把他踩在脚下,看他对我卑躬屈膝,看他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樊烬眼冒精光,疯狂之色尽显。
孙闻溪怒不可遏,一拳揍到樊烬脸上。
这一拳打得极重,直接将樊烬的脸打得肿起来。
“这一拳,是报你当日偷换书信之仇!”
毫无停歇地,孙闻溪又结结实实地补了一拳:“这一拳,是报下药之仇。”
“这一拳,是报诽谤之仇。”
每打一拳,孙闻溪都将樊烬的罪状说得清清楚楚。
等打完了,外头传来人声:“孙先生,时辰到了。”
紧接着,树屋的门被推开,两个虎背熊腰的青年走进来,将樊烬带走了。
樊烬鼻青脸肿,唇齿流血,却并不妨碍他在看到那万蛊池时的惊恐。
池中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毒虫,看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直到此刻,看着高台之上的夏景生,樊烬总算生出一丝悔意。
他冲彭田哀求道:“师父,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彭田冷眼瞧着,摇头道:“你不该求我。”
樊烬又转向夏景生,哀声道:“小迟,我真的错了,你大人有大量……”
听到这个称呼,夏景生眉目一凛,不紧不慢道:“这天儿太冷了,快些动手吧。”
樊烬傻眼了。
夏景生如今是寨中红人,他的话,旁人自是不敢怠慢的。
不过转瞬,樊烬便被投到那万蛊池中,惨叫声骤起,夏景生没兴致再看,刚想离去,却被人拦住去路。
“夏先生,你看,这罚也罚了,你气消了,该准备应对大劫的事宜了。”
夏景生眉目清冷:“我可没答应要帮你们渡劫,樊烬用禁药的事,你们敢说自己毫不知情?”
此言一出,连德高望重的长老也无言以对。
夏景生不再耽搁,起身离去。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嘀咕:“跟他娘一样,都是个白眼狼。”
夏景生脚步一顿,出手动作快如闪电。
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楚,那乱嚼舌根的人已然被蛇咬了,正疼得在地上打滚。
“你们说我可以,说我娘不行。”此刻的夏景生,如同阴曹地府的阴差,冷漠得没有一丝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