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文喝了许多,这会儿面色通红,他淡淡地瞥了吴太太一眼,点了点头。
吴太太这才离席。
她离席后不久,夏景生也起身道:“我也失陪一阵。”
吴太太快步走进盥洗室,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得如同鬼魅一般,连胭脂水粉也无法让她的脸色好起来。
只有在离开吴恪文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真切切活着的,不是他人的玩物与附庸。
只可惜,这样安逸轻松的时刻不多,不过片刻功夫,她又得回到吴恪文身边,安静地做一只哑巴花瓶。
吴太太平复好情绪,刚走出盥洗室,就瞧见夏景生。
“你怎么在这儿?”吴太太冷淡道。雨兮団兑
“我在等你。”夏景生笑道。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把戏。”吴太太仍旧板着一张脸,不愿理会夏景生。
夏景生看着吴太太的背影,忽然问道:“吴太太敢与我叫板,为何在吴恪文面前,倒像只鹌鹑。”
“你说什么?!”吴太太转头,脸上一派难以置信。
“我看得出来,吴太太很怕你的夫君。”夏景生忽然凑近了。
等吴太太发现他们二人的距离太近时,两人耳语的一幕,已经被同样要解手的吴恪文看在眼里。
“咳。”吴恪文轻咳一声,路过二人时,突兀地扔下一句:“看起来,二位的关系很密切啊。”
吴太太脸色煞白,她如那受惊的麻雀一般,迅速拉开距离,转瞬间,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彷徨地冲夏景生道:“你要小心。”
“吴太太何出此言?”夏景生直觉其中有内情,连忙追问。
可多余的话,吴太太却不再说了。
她想离去,可因着太慌张,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幸而夏景生眼疾手快地将人扶稳,只是这轻轻的一扶,却让吴太太闷哼出声。
夏景生意识到不对,眼睛盯着吴太太的手腕,低语一句:“失礼了。”
他稍稍将吴太太的袖子往上折了折,那触目惊心的鞭痕旋即露出来。
“吴恪文对你动手?!”夏景生万万没料到,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吴恪文,私下里竟是这等禽兽。
吴太太脸上血色褪尽,她飞快地掩住袖子,匆匆离去。
夏景生提高声音道:“吴恪文能对你动手一次,必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吴太太仍旧没有停下,可脚步却肉眼所见地慢了下来。
“太太,此等禽兽的罪行,该被公之于众,受万人唾骂……”夏景生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