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生写字时,孙闻溪便主动在一旁研墨。
若只是单纯的研墨倒也罢了,偏偏孙闻溪是个一心二用的主儿,手上研着墨,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夏景生。
夏景生写字从来是全神贯注的,被孙闻溪这么一看,心思得分出一半去,笔下也乱了方寸。
于是每每无奈地搁下笔,赌气似的瞅着孙闻溪。
孙少等得就是这一刻,一旦夏景生将笔搁下,就代表能耍点别的了。
如今日一般,他深谙夏景生脸皮薄的毛病,特意寻了一借口:“我近日新摹了大师的字,自觉技法有所精进,景生可愿学?”
夏景生睨他一眼,将信将疑道:“你说真的?”
“当然!”孙闻溪目光恳切,如那暖心的忠犬巴望求得主人信任般,眼巴巴地看着夏景生。
夏景生顶受不了他这样,重新拾起狼毫:“那便试试罢。”
孙闻溪赶紧把握时机,从身后拥住夏景生,先抚了抚他的手臂:“这儿,抬高些。”
过了一会儿,又戳戳夏景生的腰:“挺直了。”
夏景生察觉到,孙闻溪的手沿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他的后腰,在他的臀上轻轻拍了拍。
夏景生:……
他扔了笔,轻斥道:“又胡闹!”只是这话软绵绵的,听起来没什么威力。
孙闻溪也懂得见好就收,顺势将下颌搁在夏景生肩头,轻声道:“景生,我们在北地,再办一次婚礼吧。”
孙闻溪说话的气息喷洒在夏景生耳畔,让那莹白的耳垂泛起点点嫩红。
夏景生觉着有些痒,轻挣了挣:“再办一次?”
“办一回新式婚礼,到时候我俩都穿上洋装,当众宣誓如何?”孙闻溪觉得夏景生的反应十分可爱,特地冲那敏感的耳朵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