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沿着早晨卡尔等四人行进的路线朝岛内走。他们折断树枝,或是摆放石块以留下记号,应该是担心在林中迷失方向故而为之。追踪这些痕迹对天一来说并不困难,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的足迹和记号都停止了,想必就是在这附近抓到那只獾的。
到此处为止,天一并没有太多发现,在岛中心的密林中,确实是有些动物留下的踪迹,但也仅此而已,这座岛上也没有什么更特别的东西了,还是无法推论出把众人抓到岛上来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天一继续前进着,又是半个小时,周围愈发林稠叶密,那些植物让其行进举步维艰,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他把西装脱下拿在手上,卷起衬衫的袖子,解开领口下两三枚扣子,饶是如此,还是汗流浃背。
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林中有一片平整、开阔的泥地,呈正圆形,此刻,这块地方的中间正站着一个人,全身裹在一袭黑袍之下,斗篷遮面,从其露出的下巴一时也看不出是是男、女、老、少、人、鬼?
天一猜是鬼,因为他感知不到任何东西,眼前这个人的身上,没有“罪”。
对天一来说,这就好比眼前空无一物一样,仅靠视觉才能确定存在的人类,除了镜脸以外,竟还有别人?
天一几乎不假思索地道:“隔绝我能力的方法,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黑袍人说话的声音貌似是经过了某种变声装置的处理,听上去如瓮中之音:“你这么快就排除了其他的可能性吗?”
“哦?你有更好的解释吗?比如,你不是人?”
黑袍人道:“比如,你根本不是能力者。”
“我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吗?”天一问道。
黑袍人又道:“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只是个普通人,你常年患有精神疾病,认为自己是一个具有超能力的人类,那些你所谓‘感知’到的信息,全部都是幻想,精神病人自欺欺人的幻觉。”
天一道:“这假设很有趣,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