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此事村里人的态度也是褒贬不一。年轻人们佩服的居多。因为就算是知理懂礼的,也没有敖木这样的魄力说告就告。因为告了以后不光容易被邻里说成不近人情,若是遇见个疯子报复怎么办?
老人则是看重人情更多。住在一个村子里,应该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敖木哪里会管他们?这事解决了,纠缠了小半年的矛盾也就结束了。敖木倒是再也没见过刘三儿,他也不会刻意去关注。
日子继续过着,地里头的玉米苗越长越大,又到了除草的时候。
敖木中的比同村的人早很多,不过杂草长得差不多快。眼看着杂草越长越大,就需要除草了。
有好心人过来跟敖木提一嘴,敖木道了谢后邀请他帮忙除草,价钱好说。随后敖木站在地头头,看着那人开着拖拉机在自家地头上来来回回的用药泵撒药,看的十分满意。
杨芜坐在地边的树下,坐在折叠凳上吃着瓜子儿:“现在机器是发达了,我还以为除草是拿着铲子一个一个挖呢。”
“我小时候是这样。”敖木道,“小学时候还有在学校里头铲过。”
那好心人的老婆看着四十多岁,人爱笑,也好说。道:“那是肯定的。现在高科技多发达的。咱们这是地少!有包几十晌地的,都顾飞机撒药。咱么这都算笨的了。不过小敖你也得学学了。哪有种地啥也不会的。”
敖木但笑不语,看着那拖拉机来来回回的。
杨芜凑近敖木笑道:“咱也买一个?你单手开拖拉机回头应该挺帅的。”
“……”敖木没理他。
这户人家姓卢,叫卢有全,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厚道。瘟疫的时候他大儿子和小孙女都染上病了,找敖木去给看过。只是那瘟疫当时根本没有攻克,大儿子没留住,小孙女是留住了,只是孩子聋了,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虽说敖木没正经帮过什么,不过也教了他们一家怎么防止传染上那瘟疫。所他么一家对敖木的印象都特别好。也有心照顾照顾他这个刚从城里回来的孩子。
看了一会儿,眼看着地里撒药快结束了。卢有全的媳妇刘翠兰忽然想起来道:“对了,小敖,你家有奶粉吗?”
敖木不明所以:“有,但不多。怎么了?”
刘翠兰叹口气道:“这么回事,我大孙女养了俩兔子下崽了。一个没注意母兔子被大耗子咬死了。那一窝十个小兔子才十天。这没有母兔子奶看着是养活不了了。我家没奶粉,卖店又买不着。所以看看你家想不想要。那兔子能长十多斤呢,你说养大了吃肉也比现在没了糟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