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伴随着外界的炸雷,二人仿佛雷雨中海上狂风巨浪下的一条小船,透过眼睛,瞧清楚了对方心中的慌张。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连敖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敖木成功用嘴唇封印住了杨芜毫无求生欲的两片皮肤,可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敖木已经脑海中一片空空,全然没了动作。
又是一声炸雷,杨芜手有些发颤。敖木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人也猛然起来,转过头,嘴唇上仍有余温尚存。
他……他都干了什么?
杨芜咬一咬嘴唇,抬头瞧见了敖木已经发红的耳朵尖儿。
时间凝滞了几秒。杨芜那标志性玩味的声音响起:“常威,你还说你不馋我身子?”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笑了。
多年积攒下来的心理素质总算做了件好事。敖木整理好心情,回头冷笑:“我要是真像你说的,你觉得你还能从我床上下去?”
“啧,”杨芜一挑眉,“这么说来,你完全不否认你对男人感兴趣。”
敖木知道杨芜诡辩的技巧,站起来提一提裤子:“我以为我对男人感不感兴趣你最了解。”
“果然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杨芜抱起枕头往里缩了缩,敖木更是哭笑不得。
“我去书房看一会儿书,你在这躺着?” 敖木道。
听这话,杨芜钻进了被窝里:“我先睡一会儿。给我耳塞和耳罩。外面也太吵了。”
冰雹下了足足半个小时。整个地面都铺上了半米多高的冰层。大雨却下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下午十分,那上午还快见底的河水又到达了决堤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