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终于接走了,敖木一点睡意都没有。
二楼沙发上,敖木眯着眼睛打算小睡一下, 一会儿还要去敖长生家看看能不能帮帮忙。作为村里头唯一的族亲,这丧葬的大事敖木必须代表他们这一枝儿到场,这是本地的规矩。眼下天蒙蒙亮,敖木最多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不然去的晚了就不好了。
敖木靠在沙发上, 眯着眼皱着眉。疲惫的厉害,可怎么都睡不着。
敖木打了点豆浆加了糖给敖木。敖木喝口热乎的,能舒服一点。
“我之前咋没听说村里还有姓敖的。”杨芜见他没睡,就找点话题聊。
“村里头一两千户呢,两边又住得远。今天要不是送人过来,我都快忘了有这门亲戚了。”敖木叹口气,“再说我们两家接触也不多。说是一家的,可正经相处起来还没周围邻居相处的多。小时候我倒是跟敖成军玩过。只是后来上了学就不怎么见面了。”
“算起来还是你名字好听点。”杨芜笑道。
敖木想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结果敖玲最快直接脱口而出:“木木以前不叫木木的。他小时候叫德汉。爸爸说生了个爷们,家里多了个汉子,就叫德汉。”
“噗!”杨芜直接笑出了声:“敖德汉?哈哈哈哈!这名字霸气!”
敖木一记眼刀子甩过去,杨芜收敛了些,还是忍不住道:“其实挺贴切的,你看看你人高马大的,正经东北汉子。哎?这么好的名儿怎么改了?”
敖玲无奈道:“是木木自己觉得难听,又听集市上算命的说他命里缺木。他就非要该叫木木。爸爸没管他,他就改了。”
杨芜怎么也没想到敖木的名字还有这个来历,在一旁时不时笑一声,憋笑憋的辛苦。
敖玲瞧见敖木面色不善,显然她的求生欲比杨芜好太多:“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改得好。”
“是比以前好听多了。”杨芜搭茬道。
敖玲却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只是名字取出来,经常跟现实完全相反的。就好像长生的爸爸。我的叔叔叫敖长寿。结果四十都没活到人就走了。长生名字叫敖长生,可今年才五十三岁。他取的媳妇叫金玉,有金有玉的。可他们两口子穷一辈子了。成军这孩子,一出生长生就想他当兵。可成军小学时候眼睛就看不清黑板。去检查好像有一千度。根本当不了兵。”
杨芜听这话,唇角忍不住抽了抽。这运气是多差啊。祖孙三代叫什么不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