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中医跟西医不是很冲突吗?你学起来不会觉得怪吗?”
“那你觉得什么是中医,什么是西医?”敖木反问。
“就是咱们祖传的叫中医,西方传过来的叫西医呗。”杨芜道。这也是绝大部分人的认知。
“他们现在有个统一称呼为现代医学。传统西医也有很多可笑的常识错误,中医自然也有糟粕。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更新医学知识。让治疗的过程更加科学有效。但很多病症的治疗过程直到现在都不能完全完善。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就会推翻现在对于某种病的治疗方案。”敖木将自己的笔迹给杨芜看一看,“我是当下是没有机会去突破了。能做的,就像是回到大学一样,尽可能的去吸收更多的我所不擅长的部分。用最少的资源去治疗更多的病。明白吗?”
杨芜第一次听说这些,不禁靠近了一些:“那你能学进去吗?我现在看见书脑袋都疼。”
“那是你智商问题。”敖木吐槽了一句,随后又道,“只要找到自己兴趣的切入点,没什么学不进去的。”
杨芜一撇嘴:“我是没你那个耐心烦,也没那么高尚的情操。”
敖木没理会他,将笔记拿回来继续整理。
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做就够了。杨芜确实不是一个抱着书死读的人。敖木也更喜欢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这么美好的人,本就不该太难为自己。
又过了一个星期,医疗队和部队再度下来的时候,送回了马家的三口人。那两个症状较轻的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那个病重的马育权肺部已经有了纤维化的症状。没有生命危险,吃药可以缓慢恢复,但也有恶化的可能。
吃药需要长期吃,这种情况国家也只能报销一部分。
人先送回家去,让他们全家人在一块自己商量着后面怎么办。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马育权自己不将国家的警告当回事私自外出的。国家全力救治已经仁至义尽了,这后续治疗上面,人总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一点代价。尤其是这世道。
全球的含氧量已经达到了几十万年来最低,野生动植物大规模死亡,情况已经愈发严峻。以当前的数据,就算没有毒气,以当前外界的氧气含量人也很难长期作业。哺乳动物新陈代谢较快,而肢体运动会加快代谢从而对氧气有更多的需求。
用一个比较夸张的比喻,随着含氧量越来越低,总有一天一个人在那种含氧量情况下,随便做个跳跃的动作都会消耗掉全身的力气,疲惫不堪。
身为医生,敖木十分能理解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