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以同学的身份,听见了他们满嘴的污言秽语和冷嘲热讽。他们断定我是要饭窝里出的小要饭子。说实话,我从小听见的歧视很多。可比人骂我一句,我就打人一下。别人干指着我,我就把他指头咬断。可就那一次我想明白了。我再怎么努力挥拳头,看不起我的人一样会看不起我。”
杨芜笑道:“而通过学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才是最好且唯一的捷径。”
“对,我要看看我的人生除了他们所能了解的未来以外,我还能走到哪里。就算看不起我的人永远看不起我,我也要让他们把心里的那份鄙视咽进肚子里了。那句老话,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
当然,那只是他初三时期的中二病,真等他考上985以后,其实再看这些就有些可笑了。
但不得不承认,当初的思想,直接决定了敖木今后的一声。
“幸亏你没混黑。”杨芜调侃道。
“我当初要是真的彻底堕落,你也就看不见我了。”敖木道。
“那我应该感谢一下那些人不说好话了?”
“可不是。”
两个人聊着天,到了不远处停车位。敖木将杨芜推上房车,然后去驱动车子。
杨芜操控轮椅到了敖木不远的地方:“我腿什么时候拆石膏?”
“看吧。”敖木给了一个笼统的答案。
“我打一辈子?”杨芜有心用好腿踢他一脚,可念及他在开车,没必要踢一脚把自己搭进去。
“咱家用得起。”敖木冷眼道。
“呵!我有本事打一辈子光棍,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做一辈子和尚。”杨芜冷笑一声。
自打杨芜骨折以后,二人就没亲近过。道不是不行,只是难度太高不太雅观。
敖木一怔,当即方向盘打满在十字路口换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