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了老半天,酒过三巡,却是陈倦一人来的,他支支吾吾说达夷有事。
思莞喝了几杯酒,有些醉:“辛达夷架子大了,我也请不动了不是?”
陈倦干笑:“真有事儿脱不开身,我自罚三杯,代他给你,啊,还有阿衡、云在赔罪。”
说完倒了满满的三杯,稳当喝完,含笑望着众人,甚是明媚。
思莞不好说什么,添了座位又点了酒菜,请陈倦入席。陈倦坐在了阿衡旁边,心中思量,虽然认识思莞最早,却和阿衡最亲密。
大家在饭桌上说说笑笑,陈倦本来就是个心思巧锐的人,连讲了几个笑话,然后,大家笑得死去活来。
思莞死去活来。
思尔死去活来。
阿衡死去活来。
云在窝在阿衡怀里死去活来。
陈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了某些熟悉的场景,然后感叹,不就换了个演员吗,老娘怎么还就看不下去了呢?面上却依旧是明媚的笑容,不见半分迟疑。
服务员上了一盘番茄炖排骨,思莞坐阿衡对角线,慌忙招呼服务员放自己一侧,有些尴尬地看着阿衡。
阿衡诧异,心里却好笑,站起身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入口中,咀嚼。
肉软汤鲜,嗯,很好吃。
大家悬着的心放回了原处。
云在微笑:“怎么了,我点的排骨有问题吗?”
众人连呼没问题,阿衡笑笑,给云在捞了几块排骨,说:“你多吃点儿,别回去又闹着没吃饱。”
他们打的去ktv,思莞、思尔一辆车,阿衡、云在、陈倦一辆。
陈倦坐在副驾驶座,走到半路接了一个电话,像对达夷的语气,随着风声断断续续的,阿衡听着只是模糊。
“嗯……他们没生你气……你照顾好他就行了……什么……药过期了……哦……我知道了……我现在买新的给你送过去……”
陈倦转头,抱歉地看着两人:“咱们去ktv之前恐怕要拐个弯,我得买个药。”
阿衡问:“怎么了,是不是达夷生病了?”
陈倦笑得脸僵:“没,一个朋友,发烧两天了一直没退,家里又没人,所以达夷去照看下。”
阿衡、云在点头,陈倦让司机走到国营药房。
下车时阿衡跟着也下来了,帮他选药。
她说:“大夫,环丙沙星、头孢氨片,一样三天的量。布洛芬三粒,嗯,不要片剂,要胶囊。”
付了钱,阿衡把装药的塑料袋递给陈倦,低头指着药叮嘱:“环丙、头孢是消炎的,每天要在三餐半个小时之后吃;布洛芬不是片剂,不苦,一天一粒,退烧之后,就不要再让……他吃了。”
陈倦点头,笑得比哭难受,说:“我知道,我记住了。”
阿衡抬头,本来笑得温和的面孔却有些诧异:“你的眼怎么红了?”
陈倦却扭脸不看她:“小姑奶奶,你没看,夜晚风大,迷眼。”
她颔首说:“我们等着你。”环顾四周,是一个高档住宅区,说,“是这儿吧,你快去快回。”
她转身,挡着风,朝车上走。
他步子飞快,走到哪里,终于忍不住,眼泪落了满脸。
2005年2月,温衡、云在飞回h城。
3月,纨绔言龙子,出席陆氏新年度春装发布会,与陆氏孙同起同坐,言笑耳语,关系亲密,众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