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这,何塞沉下脸,“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过去的事情既已发生,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用吧。”
他在主观上非常不愿意去着提亚斯的道,他很清楚那个男人是故意挑事,就跟这帮人道貌岸然地替他不甘和愤恨一样,别人想象中的他跟真实的他根本不同,可有的人就是愿意按自己内心的描摹给他人安上不同的符号和光环,实际怎样不值得他们关心。
弗林特拍拍他的肩,“我不会说把石头扔了这种话,但你其实很害怕若是知道神匠过去的所作所为真的伴随罪孽,你也会不遂本心地跟着负罪。”
何塞无声地微点了点头,他跟弗林特相处的时间就算比照普通人的一生都非常短暂,可他却在短短时间中成为了最了解他的人。
“明明有途径知道却选择逃避,这是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何塞目光微微一动,流露出难言的彷徨,“他是我。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不该跟过去告别。”
何塞的笑容伴随着苦意,“果然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最轻松。”
他能理解布雷克他们在那一刻想要保护他的心情了,只不过这是过来人才能体会到的心情,所以又变成了一个悖论。
弗林特提议,“我先看,然后再根据内容考虑转述给你?”他作为一个非亲历者,心理负担会小很多。
何塞猛摇头,狡黠道:“不行,万一你看过之后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弗林特感到自己背起一口天大的锅,马上说:“绝对不会。”
玩笑话过后,何塞反倒不那么紧张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搂着弗林特的脖子,轻声说:“一起聆听,一起面对,如果发现大事不好就赶快掐断。”
“好。”弗林特执起何塞的手,“现在还害怕吗。”
“嗯……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害怕了。”何塞弯起嘴角,蓝灰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
弗林特眼底浮现出些许笑意,胳膊环住何塞向着自己的方向。这个吻深入而漫长,随着他们嘴唇分开,何塞刮刮自己微红的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你完美地让我深刻感受到什么叫色令智昏。”
弗林特笑着从何塞手里拿走青金琉璃,终于把它放在影石盘上,揶揄道:“先看完它再昏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