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点头,“很多事情是因为有你的见解才让我们找到前路,第五库的精神想必已经在你身上传承下来。希望你得偿所愿,米迦尔。”
黑发学者难为情地低下头,禁不住道:“你们这一对还真是都会说让人肉麻的话啊……”
何塞笑着拍拍他的后背,眸光一转,发现弗林特和拉尔修一前一后向着他走来。
他微微正色,看着弗林特拉下围巾对他露出让人心安的微笑,轻轻拉住他的手。即使这样,何塞还是感受到些微的紧张。
“我们走吧。”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把故土,神明,祝福与希冀藏在心底,只留下远行的渴望。
没有光亮的黑夜中,灰堡在震颤。
尤斯塔斯面色森寒。
“你干了什么。”
“稍安勿躁,圣座。就算你知道也阻止不了。”弗里亚基诺意味深长地仰起脸,把笑意藏在白/皙面目之后。“你把警戒的重心放在我身上,这没什么问题,也是我期望的。你的思路毫无偏差,不愧为密督因人的领袖,可惜的是你作为一名人类低估了吸血鬼的、怎么说呢,积聚几百年的疯狂?”
感觉到自己颈间的钢索在拉紧,银发少年声音变得越来越艰涩,他转过头对立于身侧的博纳塞拉道:“你想现在绞下我的头也可以,难道你不想听听我接下来说的话吗。”
“我没有什么兴趣。”埃德蒙把目光转向尤斯塔斯,“但是否让你闭嘴需要圣座来授意。”
尤斯塔斯缓缓走下台阶,堡垒中的震动已经停了,一切声音被隔绝在厚重门扉之外,刚刚的异状外面一定已经有人在查探,但血族始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像无论发生什么都已经无法阻止,即使现在在这里杀死他。
灰堡教宗不会做多余且浪费的事情。
“埃德蒙大人,让他把话说完。”
随着金发男人的话音,钢索骤然松弛,血族始祖猛烈咳嗽,摸着脖子上勒出的血痕,惨淡地笑了。“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