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特点头,几天时间总归弥补不了没能一起生活的那些岁月,但希望的种子已经播下,未来他们终会在人间某处相聚。
也许是知道弗朗西斯不可能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贝利亚态度冷淡地开口道:“你的技艺和决心才是真正能守护住自己跟你所爱之人的东西,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走吧。”
弗林特再一点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准备把父亲拉走,忍不住又道:“母亲,家族那边若是不肯罢休,你们暂时离不开这里,也请务必小心。还有尼奥……他一直都很担心您的近况。”
贝利亚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见到祖父,我至少会把真相告诉他,至于是否脱离家族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谢谢您。”
弗林特挽住何塞的手,看着自己的父母渐渐退到空地外围,跟远处等候的米迦尔站在一起。
“会再见面的。”何塞小声说。
“嗯,我只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种离别的愁苦怅然,是此前缺乏爱与被爱的弗林特·博纳塞拉很难体会到的心情。
站在距离他们最近位置的拉尔修手里把玩着匕首,在看完临别戏码后笑着说:“可以了吗。”
何塞目光扫过吸血鬼男人的紫眸和他手中用来放血的匕首,强压着情绪道:“谢谢你。”
“不用谢我,这是我的愿望所归,何塞。”
血族始祖挑起唇角,在话音未落时便把匕首扎向自己的小臂。
猎人专门用来给吸血鬼放血的匕首不仅锋利且有特殊的结构,拉尔修还没把十字形的刀口完全割完,粘稠暗红的血就汩汩流出,血液因重力淌落两人脚下的高台,漫过石制台面。
随着血流,时间同样也跟着流淌消逝,拉尔修闭上眼睛,身体随着血液离开体内而微微摇晃,何塞想伸手去扶,但被弗林特制止,无声地摇了摇头。
他们必须站在法阵上面,不能有多余的动作。
血腥味充斥他们的鼻腔,何塞紧盯着脚下快被血涂满的法阵,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冰凉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