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朴豫智终于把自己喝瘫了,一行人打车回了基地。多亏安禅买的解酒饮料,给朴豫智喝了以后这人可算消停下来,被郑明朗搀着回了自己的卧室。

安禅喝酒上脸,虽然没醉,但脸色红得像是发高烧了似的。他心情实在太差了,简单洗漱后就钻进了被子里。他摘下助听器放在床头,刚刚伸出手,手腕却被顾羡强硬地抓住。

顾羡的手劲实在是不小,安禅不知道这九天玄女有何贵干。安禅本想把手抽回来赶紧睡觉,但他想起青春期尾巴的大男孩心思敏感,他担心这孩子胡思乱想的心思还是战胜了心累,只好认命地问顾羡:“你还是对我的做法不满意?”

顾羡把助听器从安禅的掌心里拿了出来。

安禅无奈地笑了一声:“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

他突然问安禅:“疼吗?”

安禅以为自己听错,顾羡在这没头没脑地问什么呢:“什么?”

“抱歉,我问了多余的。”

这下好了,安禅彻底睡不着了,他居然听见顾羡给他道歉,这小子这辈子还知道抱歉两个字怎么念?还是跟他说的?

就是这道歉的理由也太奇怪,从进队开始顾羡可没少顶撞安禅,顾羡对安禅的行事作风从来都是“怼你就怼你,怼的就是你”,DDM有一条人人都知道但是谁也不敢说的潜规则——太阳可以从西边出来,顾羡不可能跟安禅服软。

好端端的这又道哪门子歉呢?

安禅感觉自己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独自呆滞了一会儿,缓了缓神,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我道歉……但是我原谅你了,其实我没真生过你的气,虽然你确实不算听我的话,但是对我来说是个省心的队员,年纪轻轻的,实力和人品都很好,像你这种人才挺少见的,我……”

“一定很疼。”

“……”

安禅回想刚才的饭局,顾羡明明没喝酒,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顾羡接着说道:“你的左耳,当时一定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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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禅偶遇的是他初中时的班主任,趁安禅离开的功夫,她哭着告诉了顾羡一些关于安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