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禅想用钱解决问题,却被顾羡无情地没收了银行卡,一张都没给他留。顾羡认为,对于傅宇强这种人,给钱一定是下下策,就算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只从安禅的描述中也不难看出这人有多贪得无厌。只要安禅有让步的意思,他一定会得寸进尺,直到把安禅的血吸干为止。而他并不会觉得自己欠了安禅什么,甚至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

顾羡不会忘他曾经参加过的那个葬礼。

高文石告诉他:“有的人连葬礼都没有亲人参加。”

傅宇强什么不配得到,最应该躺在那个冰冷的大堂里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傅家人没再出现在安禅的生活里,顾羡再也不放心安禅一个人去医院,他固执地把安禅留在了自己家,由他亲自照顾。

如果说安禅的原生家庭是地狱模式,那么顾羡的家就是与安禅截然相反的另一面。顾羡父母对安禅的态度十分和善,尤其在顾母看清安禅手腕上戴着的砗磲手链后,她先是恍然大悟,随后看向安禅的目光更和蔼了。

顾羡只允许安禅安心养病,禁止他胡思乱想。安禅舍不得看顾羡每天忙前忙后,不但要照顾他还要咨询律师,没想到竟然是顾母来劝安禅放宽心。

那天顾羡不在家,安禅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顾母轻轻叩了叩门:“我可以进来吗?”

安禅听出顾母的声音,急忙跑去开门:“阿姨。”

安禅有些紧张,毕竟他算是给顾羡的性取向带跑偏了,如果顾母知道这件事怕是会给他打出去。他做贼心虚,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顾母看出他的窘迫,马上张罗他躺回被子里去。

“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你。”

“……”

顾母看了安禅好一会儿,越看越顺眼,她礼貌地问安禅道:“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小羡这孩子,越长大越独立,不花家里的钱,遇到难题了也不跟家里说。我毕竟是他的妈妈,就算我知道他能处理好这些事,但哪里有母亲不关心儿子的,安队长,请问你知道小羡最近在忙什么吗?我看他有在联系律师,是不是俱乐部出了什么问题?”

安禅更心虚了:“俱乐部没有问题,是我出了问题,小羡他是在帮我……抱歉。”

顾母眼中闪过些许惊讶:“方便告知我是什么问题吗?”

安禅大概地说明了情况,说罢,顾母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会有这种父亲,”她咬牙切齿道:“真是人面兽心。孩子,你不要担心,小羡办事很稳妥,既然他说会妥善处理这些事,他就不会食言。如果他的能力不够,我和他父亲绝不会袖手旁观,社会怎么会允许他这种恶人嚣张。”

安禅低下头:“我……真的很抱歉,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小羡难得回家小住,还被我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