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渊自己说,他是一个月前才来到这里,原因是一个好友要移民国外,小旅馆是去世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产业,不舍得卖掉,但又无人经营,只好请了他来代为看顾。
实际上这个小旅馆相当于送给了顾南渊,那个友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偶尔回来看看,只希望能在旅馆里住上一晚,喝上一杯酒。
顾南渊说,他来之前不了解秋鱼镇,更不知道镇子又叫迷雾鬼镇,只能进不能出,本来只是为了全友人的一个心愿,谁知道却出不去了。
“那你那个友人是怎么离开的?”苏北泽说。
既然只能进不能出,那个友人怎么可能移民国外。
顾南渊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能联系上他。”
苏北泽道:“……那你知道这个小镇上有叫苏秋鱼的人吗?也有可能不是人名字。”
“不知道。”顾南渊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对这个小镇也是一知半解,等雾散了之后,可以出去找本地人打听一下。”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苏北泽心情郁郁,一直到被顾南渊领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的心情还是压抑无比。
一个月的时间,他真的可以完成任务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过去两年,平均每一年他都会经历好几次这种离奇的事件。
第一次,他被送到了一个闹鬼的村子,村子里一女子生前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说了不该说的话,被人用浸了鲜血的红线把嘴巴和眼球缝了起来,女子蒙受不白之冤死去,死后变成了厉鬼,向所有的村民展开了无差别的报复。他的任务就是在半个月之内,找出红线女鬼眼中的秘密,化解那个女鬼的怨气,帮她沉冤昭雪。
第二次,他变成了一个八岁小男孩的家庭教师,小男孩的父母都是不苟言笑的人,成日里冷冰冰的,他从来没听过那对父母说过一个字。他每天去给小男孩上两个小时的课,时限一个月,任务是找出小男孩的父母。
这让苏北泽脊背发寒,这就意味着白天他见到的那对夫妻是假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后来他在冷冻室找到了已经被冻成冰雕的两具尸体,而那对假父母也露出了真面目……
其他的几次任务,不提也罢。
好在最后他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任务,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可是,他却丝毫想不起来被他遗忘的事情。
按理说,就算是失忆,也不可能一点意识都没有,当事人都会以各种渠道知道自己曾经失忆过,身边的亲戚朋友也会告诉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