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以前他还为了骗没头脑想多抱抱没头脑,还专门脱了衣服跳进浴池装溺水……想到这,谢宴耳根一红,越想又气了起来,这个骗子。
只是随着阮晟带着他绕过浴池到玉榻后,不知动了什么机关,顿时玉榻后的一面墙整个打开,露出里面更加恢弘壮丽的宫殿,里面从几岁到十几岁,各式各样的金窝以及小孩或者兽崽玩的城堡惟妙惟肖。
尤其是最角落甚至还有微型版的皇城,里面几乎与谢宴见过的皇城一模一样,全部由玉石以及金子打造而成,金光闪闪,看得谢宴目瞪口呆:先帝……真壕。
他脑海里这会儿只闪过这么几个字,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壕了。
先帝对阮帝可真是疼到骨子里了,这么多东西,绝对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建成的,加上还要避开所有人弄成这样,耗费的心神都能看到。
阮晟的目光在看到这里时眼底也柔和下来,他手里捧着龙蛋,动作也小心翼翼的,引着谢宴走了一圈,声音也轻轻的:“朕小时候几乎都是在这里渡过的,从朕有意识以来,这里就已经建成大半,后来一些细枝末节都是父皇亲自动手弄的。那时候朕还小,跟在父皇身边瞧着,也觉得有趣,倒是当时觉得日子过得很好,虽然孤独了些,可有父皇陪着,其实对朕来说,已经很好了。”
他有一个害怕他厌恶他的生母,却有一个极为疼爱他的父皇,父皇一个人弥补了他对亲情的渴望,所以他到如今并不怨恨太后,对他而言,太后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对他而言有点特殊的陌生人而已。
可不怨恨却只在去皇陵之前,如今阮晟想不通,为何太后对他有这么大的怨念,他不过是继承了先祖的血脉,只不过能变成兽身而已,他从未对不起她,可她却想让他的孩子不被承认,甚至想毁了谢宴,目的只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阮帝”?
不怪阮晟会觉得李将军这件事有太后的手笔,当时李将军信誓旦旦,一定是得到确切的证据,知道那时候重新诊脉谢宴必定不是喜脉。
而当时谢宴刚好生蛋,如果阮晟他当年也是三个月就是蛋生而非胎生,那除了父皇,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只剩下太后一人。
谢宴没忍住看向阮晟的侧脸,看着他望着这些东西眼底的温情,谢宴甚至能看到过往这些年先皇与兽身的小没头脑在这里共同构建一个家时的模样,想到当初在谢府的没头脑,谢宴鼻子有点酸,为了隐瞒这个秘密,阮帝与先帝藏的有多深,就有多辛苦。
谢宴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阮帝放在一旁的手。
阮晟一愣,歪头去看,就看到谢宴左看看右看看就不看他,嘴里嘟囔一声,“这里怎么这么冷啊?”
阮晟回神,没忍住眼底带了笑意,也没拆穿他,反手握得紧紧的,“是挺冷的,朕也觉得冷。爱妃走来这边,朕再带你去瞧瞧朕的小金库。”
谢宴唔了声,莫名耳朵有点热,只是等阮晟推开一处偏殿的殿门,望着里头的金玉满箱,尤其是金珠子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摆着,谢宴瞪圆了眼:卧槽……他终于知道之前阮帝给他那些金子银票为啥这么大方,这对他而言就是九牛一毛,压根就不在意才这么大方啊!
阮晟瞧着他眼底放光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眼底也都是笑意,他看着谢宴跑去一箱箱看,他则是踩着台阶盘旋朝大殿上方去,而那上头有个专门的金窝,而金窝前头却是开了一个窗,月光刚好能照进来,只是微弱,不过却也是最适合兽身吸收月光。
想来对兽身适用,对龙蛋也一样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