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阿瑟兰看不懂的情绪,埋藏得很深。

“他不会回来了,阿瑟兰,身处风暴,无虫幸免。”

阿瑟兰反应了一会,霜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无数细节在脑海里拼凑成完整的前因后果。

雄虫超乎常人的精神力。

不识字,但会写会说晦涩的古虫语。

第一次见面,穿的是古旧的长袍。

他没有看过电影,没有用过牙膏,无论做什么,都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雄虫小声说:“我很强的,不会输。”

他认真道:“少将,我就是冕下。”

答案并没有那么难猜,埃文不会撒谎,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只是阿瑟兰从未相信。

某种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心里的酸涩。

他忽然觉得过去的十多天根本不是现实,而是一个离奇的梦。

冕下。

风暴之眼。

一个十九岁。

刚刚度过二次发育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