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困意渐褪,他脸色严肃:“我知道。”
阿瑟兰没有开口,他丝毫不怀疑埃文的用心,但这件事推行之困难,不亚于把野蜂沙漠并入帝国版图。
指挥官们对抗污染物,同时也掌握极大的自治权利。
他们是平民的救世主,也是收割者,享受特权和福利政策的政治家。
然而一但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没有污染物存在,矛盾必然会由种族战争转移到内部的党派之争。
王室孱弱,必然不希望在巩固自身,收回指挥官的部分权利之前,过早的搅和这摊浑水。
所以和平提案,其中牵涉之深,波及范围之广,不是几句希望世界和平之类的话,轻而易举就能撼动的。
埃文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舒展的眉毛逐渐紧绷,目光中忧虑重重。
“少将,污染物必须要解决。”
“嗯。”
两个虫族都没有说话?
埃文的头发软而密,梳的整整齐齐,此时散落在眉毛附近,显得面容年轻稚嫩。
但他本来就很年轻,只是平时太过稳重,所以常常使人忽略他的年龄。
阿瑟兰枕着手臂,静静地望着他,埃文面无表情的垂落眼睫,想了想:“你会反对我吗?”
“这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雌虫语气和缓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