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空尘在用斋饭,银月都会极度嫌弃,竟然没有肉,难怪这小和尚瘦瘦弱弱的。
有时空尘会在沐浴,银月也不避讳,反倒会将其他妖族贡献的珍贵药材凝成一颗,然后投入浴桶中,在小和尚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他强身健体。
如此循环往复过了有大半月,这让裴洵不由想起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堂堂妖族之王,竟能有此毅力陪伴在一个小和尚身边,每日看他诵经念佛竟也不会反感与不适,倒真是妖族中的另类了。
像是被同化,而在这清闲中过的久了,裴洵都快要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
直到某一天,银月如常守在门口,屋内是诵经念佛的众多和尚。银月望着那尊佛像,看的有些久,也不知道是何时,那佛像的眼睛忽然发出一道金光,射向了他,裴洵也是在那时候被迫从银月身体里离开。
醒来时,便看到一旁为自己诵经祈福的空尘。
裴洵缓了下,拉开自己的衣服,他看着左肩下的那枚佛珠印记,这一瞬间,他心中情绪莫名翻涌。
那银月身上也有这么一个印记,且位置一模一样。
裴洵心中怔然。
银月与原主,许就是同一人。
而灵泉寺,静安居,还有小和尚空尘,他不信一切只是巧合。
“世子,您醒了?身体可还有其他不适?”空尘清冷的嗓音缓缓地、缓缓地将裴洵的思绪拉了回来。
“本世子无碍,想来本世子睡了很久,这身体竟也变得清爽许多。”裴洵抬头,面无血色的脸上扬起一抹风流邪魅的笑意,这并非他做作,而是这张脸长得就是一副天生的勾人风流模样,俊朗不凡。
不过与银月那张一模一样的皮囊相比,倒是少了几分威严震慑力。
“小僧多谢世子爷当日救命之恩。”空尘起身,持佛珠向裴洵鞠了一躬。
裴洵定了定神,又笑了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世子这名声不好,倒也想做点好事给自己积积福。国师大人是出家人,又做了这么多功德好事,本世子救了你想来也定会福气加身。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