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声音继续说道:“这是你我二人的交易,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沈形坤不想让青年为自己担心,自然也不敢像刚才那样直接用嘴说出来,他试着在脑子里继续问道:“那我们该怎么交易?”
那声音明显是听到了他的话,语气中带有一丝喜悦与急切:“你下来,你爬到最中间那块石雕上,我再与你细说……”
沈形坤手掌攥紧:“我又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框我?万一把我引下去,我话还没说,你直接把我杀了怎么办?”
“不!不可能!我对天发誓!”
“更改誓言的多了去了,你这可信度太低了。”
“桀、桀桀……小子,你似乎是忘了你是有求于人,就算我是假的又怎么样?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冷汗从沈形坤额间滴落。
“好。”沈形坤答应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因为困乏而打了个哈欠的许无求,怔了怔,然后对他说道:“看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我们先回去吧。”
“哦,那走吧。”青年的眼睛因为熬夜有些红肿。
沈形坤点点头,打算等青年大意的时候一棍子敲晕他。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沈形坤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许无求拿着一块搬砖,站在沈形坤旁边,眼神里划过一丝讥讽。
还真当老子是聋子?
许无求刚想过两句嘴瘾,余光里又扫到了那个“摄像头”。
许无求:“……”
他看着手里的板砖,觉得自己貌似有点儿蹦人设。
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侄子,然后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愧疚”地对地上熟睡的人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但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实力,我的能力要远远比你强,还是让我去吧,凶险还能小一点儿。”
众大佬:谁来把这个白莲花给收走?!
他看了眼远处的悬崖:“反正他要的是灵魂,估计我去了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将沈形坤在地上铺平。然后以一种大义凌然的姿态走到悬崖边上。
青年虽然有些害怕,但或许是友情在他心中占的比例太重了,令他战胜了胆怯。
他咬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从悬崖上迈出一只脚踩在最高处的石雕上,但即使如此,他的两只手几乎接触不到悬崖边。
他脚尖垫起,勉强用手扒住悬崖边。他的姿势极为危险,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去。
“摄像头”后面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后,微微皱眉,但一想到凭青年的修为就算是掉下去了也摔不死,这才松了口气。
青年的确很乖,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为,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有一种别扭感。
至于这种别扭感从何而来,他还不知道。
青年每走一步都下意识地让人神经绷紧,从一块石雕爬倒另外一块石雕,中间间距之大,就算是有多年攀爬经验的人也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青年的每一步都在有惊无险中走过,这让一众大佬们不由地为他而揪心。
妈的!这家伙太能作了!你直接飞过去不好吗?非得让老子陪你一块担心!
不过说实在的,自家徒子徒孙遇到这种事他们连瞥都不想瞥,就算掉下去了,他们也只是一句“反正摔不死,你能做到这样也是你学艺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