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宣似乎真的很喜欢李负代,直拉着那人扯东扯西,要不是碍于温烈丘还在场,估计真会和他聊天到雨停。再次和李负代约下打球的时间后,阮令宣才继续跟着温烈丘往外走。
结果,两人刚出了校门,阮令宣又突然扯着温烈丘的领子换了个方向,“卧槽卧槽!快看快看!牛逼啊,还真让咱们撞上了。”
离两人不远处,停着辆黑色轿车,价值不菲。而车顶,放了个水瓶,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阮令宣对那车起了极大的兴趣,他勾着温烈丘,“你说这些人都他妈想什么呢?咱们可是未成年啊,也不怕犯法?……啧啧。”说着他挑了挑眉,再开口就带上了八卦的语调,“你听说了没,最近咱们学校那包养事件……主角好像是个男生,金主还特牛逼,吓得我一天都没上好课呢!大家现在都这么放得开了吗?”
温烈丘实在烦了,“跟你有关系吗。”
“是没什么关系……”阮令宣砸吧砸吧嘴,冒出坏笑,“我去拿那个水瓶怎么样,我体验一下,见状不好你就救我,干不干?”
“去吧。”
听他那语气阮令宣终是消停了,他捂上屁股摇了摇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刺激不能乱找,我不能对不起我们小月月。”说话间他回头瞅了瞅,发现,李负代依旧矗在柱子旁边,拎着书包看细小的雨幕,“那小子,到底干吗呢……”
温烈丘也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发现那人就只是看着雨幕,看得挺专注,还带点儿探究。至此,他都没把李负代这个人特意记住。
直到几天后的午休,他再次遇到了他。
午休时间的教学楼鲜少有人走动。温烈丘在四楼到三楼的转角见到李负代的时候,他对面还站了一个人。
江月背对着温烈丘,飞快地塞给李负代一个白色信封。
李负代比江月先注意到温烈丘,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扫过温烈丘后目光又转回江月脸上。安静的走廊,故意压低的谈论也会被听清,“要差多少?”
“……别太明显,你看着办。”江月的声音很小,其中夹杂的情绪却复杂。
李负代点了头,江月也没有任何停留,转身便撞上了温烈丘。
江月先是一惊,接着明显无措起来。
温烈丘什么都没说,不管他们是在干什么,他都不好奇,只是在和江月并排下楼时他下意识地侧头看了李负代。
那人捏着信封靠上了窗口,垂头卸了笑意。这是温烈丘第一次见他不笑的样子,像个失神又孤独的局外人。
随后,期中考试如期而至,长久以来,江月头一次没在考试后闹脾气,如愿得了第一。阮令宣直叹年少不懂得持之以恒,不知道那李负代怎么就掉榜了呢。最后还捎带夸奖了叶朗,始终如一,不争不抢,永远第三。
叶朗是谁,温烈丘不知道。至于阮令宣觉得李负代哪里好玩,他也懒得知道。但他有些不屑,因为他几乎当即就明白了李负代为什么会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