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弄伤的?”温烈丘问。
李负代没想到温烈丘还会提起这件事儿,他看着前方砸吧了嘴,“不是。”
“谁干的?”
李负代不说话。
“学校那边不说清楚?”
“……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说不想上学的啊。”感觉到身旁人的寒意又起,李负代皱了皱鼻子,“叶贺、好像摆平了。”
“……他?”温烈丘满是不屑,他这几天也没去过学校,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听他这语气李负代心里偷笑,手伸进温烈丘兜儿里摸糖,“……挺晚了,去阮令宣家呆着吧。”
听了这话温烈丘突然打开他的手,“谁说的以后当不认识,你别动我糖。”
李负代一噎,没想到能从温烈丘嘴里听到这种话,幼稚起来也是真幼稚。他们说话间一直伴着温烈丘隐忍的轻咳,他侧头看板着脸的人,“还病着呢坐这儿装什么忧伤,赶紧回去吧。”
“……你呢。”没用的话说了一堆儿,其实只这俩字儿是温烈丘想说的。问的也不仅是当下。
“也回家喽。”
“……”温烈丘把兜儿里的糖掏了个干净,塞进李负代手里,又冷漠地扔出俩字儿,“回吧。”
李负代捧着手里的糖,怎么看怎么觉得温烈丘是在闹脾气,于是他开始琢磨,他这是又哪儿惹着他了?
彼时的李负代还不知道,这样的温烈丘只在极度矛盾时才有。
李负代皱着眉,“你总不能睡这儿吧?”
温烈丘侧着脸,不说话。
“我先陪你去阮令宣那儿,我再回家行吧。”李负代一直等着他的应答,温烈丘却还是像没听见一样,只低低的咳着。看他这样,李负代的虎牙咬了咬下唇,难得带了些脾气和温烈丘说话,“那你和我回去!”
温烈丘依旧不理。
李负代来这儿就只是为把温烈丘劝回去,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所以温烈丘这反应几乎让他气绝,他腹诽着自己就不该犯这个贱,都被人赶出门了还往跟前儿凑,可不是活该看人家冷脸。他越想越想抽自己,哼笑一声起身,糖顺便撒了一地,“那我也不给您添堵了,当我没来过吧。”
李负代边走边在心里骂自己,走了几十米听见声音,才发现温烈丘竟然跟了上来。
他绷着脸也不说话,默许温烈丘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