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吻从来没什么章法且随心所欲,可这次,温烈丘却感觉到了他的迫切和慌乱,迫切或许可以解释,但慌乱,在此时此刻只会让人更觉得奇怪。
温烈丘明白,这种情况下继续只会更糟。他侧头躲开李负代的亲吻,刚扳着他的肩膀坐起身来,又听见那人说。
“做*只是为了开心啊,考虑太多就失去意义了,不对吗。”李负代的声音有些抖,像是被什么原因迫使着说出了这些话。
听了这话,温烈丘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情绪。如果只是先觉感受,他是气闷的。他抬手强制性地捧起李负代一直低垂着的脸,便看清了他的表情。
“……就当只是为了开心,不代表什么也不行吗。”可能因为讨厌产生这种情绪的自己,李负代极力抑制着委屈的流露。说完他便抿住了嘴,染了失落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温烈丘,等着他的应答。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温烈丘的手指抚着他的脸颊,他小心地开导,眉间却忍不住皱着,“告诉我……”
手搭上温烈丘的手腕儿,李负代又歪了歪头,这样,他的手和他的脸就贴得更紧。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然后他慢慢扯出了一个笑,没看温烈丘,“求而不得吧。”
温烈丘看着他的目光是不解,还有更深刻的。
“睡吧。”扯下温烈丘的手,李负代翻身躺了回去,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哪儿都不去。”
雨一直在下,这个夜,从各方各面来讲,都是干涩憋闷的。
李负代话本来就不算特别多,从这个凌晨之后,话就更少了。多数时候脸上浮着笑,用几个字回应或交流,再多说话,像是会暴毙。
因为几乎吹破腮帮子,第二天温烈丘找人送来了气泵和氢气筒。被阮令宣猜中的,他在知道这些是给江月的后确实就懒得再管了,但看李负代挺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也强耐着性子帮忙。
事实上,放在心上不准确,李负代只是想找些事情做。
用了两个晚上,背着江月偷摸儿地弄了快三百个气球后,这事儿就剩最后一步了。入夜,等江月睡着了,阮令宣自个儿偷摸的将气球一一运进了江月的房间,运的时候想着江月开心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乐呵。
但把阮令宣脑壳儿打破都没想起来的是,江月有气球恐惧症。
第二天一早,凄厉的尖叫响彻了小白楼。
醒来后江月一睁眼,房顶地板,哪儿哪儿都是在她眼里像定时炸弹一样的东西。就这样,阮令宣想要的浪漫效果没出来,反倒是差点儿让江月原地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