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迟钝如阮令宣都看出来温烈丘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这俩人是又在搞什么,只反应过来愣愣地去看李负代,准备看他是什么反应。
只是李负代对温烈丘这一故意无视行为没什么反应,他只是掂了掂手里的梨,轻笑着又放回江月面前,“多吃水果,气色好。你帮我吃了。”说完,便起身上了楼。
人一消失在楼梯口,阮令宣就抓着温烈丘的胳膊质问起来,“你在干吗!你俩又怎么了?”此刻他才悟出来,怪不得之前这人问了那么多奇怪的问题,原来是两个人又闹了别扭。
温烈丘盯着李负代离开的方向,开口漠然,“没有,逗他玩儿呢。”
“这算什么逗啊?”阮令宣半信半疑,认真道:“他一看就不高兴了,那你去告诉他你只是在开玩笑。”
温烈丘懒得理了,挥开他的胳膊也上了楼。
独自玩游戏玩儿到后半夜,眼前混沌的温烈丘却没有半点儿睡意。他发现,越是排斥,越是会被牵制。他想用游戏填充大脑,可不出几分钟,就不可抑制地看着屏幕的画面走起神儿。
李负代鼓着一边儿腮吃饭,抿嘴时浮起的酒窝,柔软的发被风吹起,他每一个细微的神态和动作,都挤在他的脑子里,像不合法却缠人的小广告,无处不在。
他是真的很烦躁,他想从那人口中确定,自己和阮令宣是不一样的。
又死拗着在游戏上耗了一会儿,温烈丘下了楼去喝水。漆黑的一楼,奶奶和江月早就熟睡。他在透着月光的小楼里摸索着进了厨房,开了冰箱的门照明。
水喝了两杯,关冰箱门的时候他顺手拿了个梨出来洗了。
上楼去了李负代的房间。
第63章 犯病。
看到大开的房门,温烈丘就意识到了。
李负代不在。
进了房间,果然是空的。房间里,他的窗户半开着,夜风轻轻兜着浅灰色的窗帘,让人无端觉得此时像某部电影里离别的场景。
温烈丘虽然扑了空,却惊扰了黑猫。手里的梨还是冰的,他走近窗边儿,晚上看,楼下被染成五颜六色的球场仿佛一张巨大深邃的脸,回望着楼上的人。目光再往前挪一些,是在月光下随着清风晃荡的芦苇丛,和深夜的交汇形成一条雾蒙蒙的线,并不真实。
“他去哪儿了。”温烈丘回头看了黑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