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察觉的,窗外的虫鸣因夜色淡去而消隐了些。
又躺了一会儿,李负代摸了摸自己酸疼的腿根儿,慢慢坐了起来,然后几不可闻地一叹。还没有下步动作,一条胳膊就横在了他腰间。
“去哪儿。”温烈丘趴着,半个脸埋在枕头里,望着他的眼睛分明是清明的。
李负代想了想也确实没什么要做的事儿,便又躺了回去,“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在等天亮。”温烈丘侧了个身对着李负代,“和你一起睡。”
李负代勾勾嘴角,没说什么。
静默持续了片刻后,温烈丘在黑暗中盯住李负代,“你该有话和我说吧。”
“比如呢。”李负代侧头看他。
“这几天、你怎么了。”
他说完李负代立马把目光挪开,看向了被窗帘遮了大半的窗户,“我讨厌叶贺,但我知道有些事情的根源不在他。”
听到这个名字温烈丘就条件反射地厌恶,同时他再次确定,关于他对叶贺的诉求,奶奶告诉了李负代。
“我不想要把叶贺怎么样。”李负代又说。
这样听的话,温烈丘只能听出其中他对叶贺的维护,他变了变脸色,权衡过后才开口,是已经退步过的效果,“如果他不再找麻烦,我们可以不用管他。”
“嗯。”李负代应着。
“所以呢。”温烈丘凌厉地追回话题,“我问的是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李负代心里默叹,他本以为绕两句就可以隔过这个话题的,没想到还是被拆穿,“……你觉得呢?”他眨眨眼问了一句,又准备用嬉皮笑脸的方式蒙混过去。
“知道我还用追着你问?”温烈丘盯着面前的人不动,毅然是不问出个答案这事儿不算完的架势,他气势压制着李负代,“别想敷衍过去。”
“我不知道。”李负代听着就像敷衍,其实是因为他自己心里都没有一个清晰完整的答案,更别说组织语言让温烈丘明白,而且,他也不想让他明白。
“不知道?”温烈丘被他惹得无奈又不耐,“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负代哎呀一声,接着靠近去抱温烈丘,又想靠讨好免于这场问刑,“不说这个了不行吗?你就当我撞邪了行不行……”
这人一贴近自己,不久前还交缠在一起的感觉便迅速复苏,温烈丘克制着推开李负代,义正言辞的,“不行。”
“……我要下去喝水!”说完李负代就要起身,却因为大腿的酸疼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