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已盈去球场找温烈丘的时候,球场上的几人还在练习,见了她温烈丘随口说了句等我一会儿,而这一句话,却让整个球场都沸腾了,其中阮令宣尤其癫狂,仿佛看到石头开窍铁树开花。
其实他会觉得这是温烈丘的开窍也正常,本来嘛,昨天送水还不接今天就要一起回家,要说这其中没点儿什么猫腻傻子才信。而且他觉得温烈丘之所以能开窍,完全就是他昨天言语感染的功劳,于是就这样默默又把自己上升了一个高度。
对于一群人的挪揄起哄,温烈丘没有任何反应,解释这种事儿他从来不屑,而且有异于平常的,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悦,所以他的没反应,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默认了。
李负代坐在看台也跟着笑,转头看初已盈,被一群人闹得害羞又紧张,却也压制不住嘴角的欣喜。想想也是,和喜欢的男孩被一起提起,仿佛一种既定反射,即使只是误会,该也是甜蜜欣喜的。
就这样,接连着送初已盈回家送了三四天,对女孩出现在球场,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这天,高三体检,一大早,所有人都空着腹等抽血。初已盈比他们低一年级,也不知道从哪儿听着了这个事儿,从她的教学楼跑来给温烈丘送了一盒亲手做的三明治。
排队抽完血,李负代回到座位的时候温烈丘已经开吃,看一盒里放了两个,便伸手去拿,结果还没摸到手就被温烈丘打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跟温烈丘确认,“你这是……不分我?的意思?”
“她说给我做的。”温烈丘扫了他一眼,“为什么要分你。”
“得得得,你千万别分我,我最近血糖高,确实不能吃这种爱心早餐。”李负代呵呵乐了两声,又想起刚刚初已盈隔着自己给温烈丘递三明治的场景,明明自己离她更近,可她愣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很好的诠释了眼里只有温烈丘。
温烈丘故意惹他,就想看他什么反应,结果转头江月就分了李负代一个面包,江月这一热心,有吃的不分他立马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李负代有没有什么反应,他也没看出来。
晚上放学,温烈丘收拾好了书包,发现李负代却慢慢悠悠地到处摸。摸到没东西摸了,才看自己。
“你自己去球场吧,我先回家。”李负代这么说。
“……你自己?”送初已盈回家的这几天,李负代一直都跟着,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得送那谁回家嘛,也不算太顺路,最近我这腿吧有点儿不舒服……”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敲了敲侧膝,“能少走就少走吧,而且……”他话锋一转,冲着温烈丘笑眯了眼睛,“我老跟着,你俩哪有时间单独相处啊,对吧?”
温烈丘的目光在他腿上扫了扫,心里好笑,他前几天在球场上飞奔跳跃他又不是没看到,现在又想起来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