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看着宁见渊,李负代回了一句都行。
温烈丘进了厨房,餐桌区域又恢复了沉默和寂静。
面对面又坐了片刻,宁见渊动了动嘴,伸手扭开眼前的水,喝了一口后才开启今天的话题,“……不好意思,已经挺晚了,没想到你们、还没吃饭。”
李负代看着他,没说话。
“你最近怎么样。”宁见渊搓了搓手,没有半点往常温和从容的模样,低落且不安,心绪涣散,“……休息的好吗。”
李负代还是没说话。
宁见渊咳了两声,继续强撑着没话找话,“我看你最近状态还不错……”
“没关系,”李负代笑了笑,“说你想说的吧。”
又停顿了好一会儿,宁见渊从兜儿里摸出烟,然后示意李负代,“介意吗。”
李负代摇头。
宁见渊点了烟,“……或许你会觉得我可笑,只是这些天,发生了……一些、我……”他嗓音哑着,吐出一口烟雾后才第一次看了李负代,持烟的手抑制不住地颤粟,“我只是想问你,那天……你和我说,别再继续了,是什么意思。”
李负代轻轻舔过唇角,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字面意思。”
宁见渊毫无笑意地干笑一声,将领带又扯松了一些,掩饰自己情绪上的僵硬,“那你……为什么会那么说。”
李负代不说话。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宁见渊的面色更沧桑了一些,神色中揉合进的悲伤渐渐倾覆,“和你说过的那个人……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拿走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我、除了一直在我眼前的车,什么都没了,成了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李负代默然听着,以他对宁见渊的了解,如果只是这样,他不至于是现在这幅面貌。
宁见渊又说,“然后他死了。”
“怎么死的。”
对于他的镇定,宁见渊有微微的错愕,“被高空坠物击中,在医院挺了两天,没救回来。他死前,告诉我……”指间的烟从点燃到燃完只吸了一口,烟灰落了满手他都没有知觉,他一切拉长时间间隙的停顿和铺垫,只是不想让李负代觉得他疯了,“他在帮我挡劫……”
确实,在李负代看来,之前属于宁见渊的干枯变质的那杯酒,已经在渐渐丰盈。
宁见渊嗓音哑得厉害,“他生前,遇到过一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