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是一个放学,本在球场打球的阮令宣见到叶朗抱着一摞书往办公楼跑,扔了球就追了上去。他闷头追进了办公楼,再出来,却是高一教学楼的走廊。
阮令宣疑惑且不解,分秒不停地跑回教学楼,直奔十七班,不顾他人的目光,径直冲到了叶朗桌前。只是一头热地来到叶朗面前,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闯入惊动了自习中的十七班,自然也包含江月。阮令宣进门就急吼吼地往叶朗面前凑,死死地盯着人家也不说话,看着十分吓人。江月刚想把阮令宣拉出教室,巡逻的级部主任也发现了他,先一步把他拎出了教室。
像阮令宣这种不受管人员,老师也不想多费口舌,不轻不重地批评了几句,知道他不上晚自习,便催促他赶快离校。主任走了,阮令宣怕江月担心,在窗外做口型让她好好上自习,之后,目光又在叶朗身上停了停,便扭头出了学校。
第二天一早,阮令宣又早早来堵住了叶朗。他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应该怎么问。
他把叶朗堵在走廊窗前,眉头拧得死紧,很急切,“昨天你摘完眼镜以后发生什么了?”
叶朗低垂着头,蚊子一样小声回答,“没、没什么啊,你走了,我就回教室了……”
阮令宣扳着他的肩膀想让他抬起头,“那你看见我下楼梯了吗,看见我出教学楼了吗??”
叶朗被他抓得难受,极力想躲开,“你、你是下楼梯了……之、之后我回教室了,我哪知道……”
“我下楼梯了?”其实对于下楼梯,阮令宣都没有印象。
叶朗抖着肩膀点点头。
关于“瞬移”,阮令宣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干吗呢。”阮令宣纠结迟疑间,突然有人从身后揽上了他的肩。
李负代搭上阮令宣,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撑开了他和叶朗间的距离。
叶朗得了空隙,立马远离了阮令宣,他身后是死角,身前还有两个人挡着,一时无法逃离让他不适的地方,只能被迫贴墙僵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