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不近视的,温烈丘倒是无所谓,但对自己都不怎么上心的李负代却挺在意,回了教室就扒着温烈丘的手机查来查去,放学了还非拉着他往医院跑,确定了不是假性近视又验了光,出了医院便找了家眼镜店。
对于要戴眼镜,温烈丘显露出了些许不悦,戴上李负代挑的眼镜又被他夸了句好看后,又缓和了。
这之后,李负代开始留意温烈丘用眼,不必要的时候不戴眼镜。但可能因为他夸他戴眼镜好看,有意无意的,温烈丘总想把眼镜往脸上戳,李负代无奈,只能又补一句不戴眼镜也好看。
晚上看完书收拾好书本,看温烈丘揉眼睛,李负代拽开他的手,抬手压上他的太阳穴。两人面对面,李负代手指压着刚揉了两圈,就被温烈丘揽着腰捞去了腿上坐着。
跨坐在温烈丘腿上,李负代手上继续帮他按摩,却被温烈丘盯的想笑,“看什么。”
“看你。”
李负代垂眼回看他,“看我干吗。”
温烈丘就不说话了。
压在太阳穴的手指慢慢贴向温烈丘的脸,连着手掌也抚上,李负代捧着他的脸,在额头发上亲了一口。
温烈丘静默了片刻,开口时面目平淡,却是质问口吻,“你会不会这样对别人。”
“哪样?”李负代嬉笑着装糊涂。
盯着他,温烈丘的眸色深沉起来,抱在李负代腰间的手同时施了力。他总觉得这人像条泥鳅,不仅难捉还总想着溜走。就像现在,他拥有且享受着一份温润的柔情,比拆分开的细雨还绵密,从面前这位从不把什么人放在心里的人身上流露的。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只属于他。
两人各怀心思地望着对方,随着目光的挪开,李负代先从这场无声的对峙中败下阵来,他趴伏在了温烈丘颈间,脸颊贴在他侧颈,若有似无地叹气后无意识地嘟囔一句,“对我哥也没有这样过……”
因他这句话,温烈丘心间又再次胀满,他揉着李负代的后脑勺轻声说,“你最近,总是走神儿。”
李负代诧异于温烈丘的敏锐,停了半天才说,“有吗。”
“想家了吗。”实话实说,现在的生活,温烈丘觉得很好,但他不能把这种想法强加给李负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