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李负代前脚和宁见渊出门,后脚阮令宣就过来敲门,言简意赅地请了个假,说今晚有事儿出去一趟,不和他们一起写作业了。温烈丘看他急吼吼的样子,随口问了句去哪儿,这一问,阮令宣还以为他有兴趣,又一听李负代不在家,软磨硬泡连着温烈丘一起弄出了门。
他们走了没多久,进了条暗巷,里面藏着几家小酒吧。找着门牌进去,温烈丘以为阮令宣是又发现了新乐趣,落了座才知道,应曦在这儿驻唱。
脱了校服的应曦看着成熟不少,生冷漂亮的脸在这个场合也十分吃香。平心而论,唱得也不错。下台休息的间隙应曦在吧台点了两杯酒送他们,碍于是工作时间,也没多和他们说话,就回了台上。
温烈丘能跟着阮令宣出来的绝大部分原因是要泄李负代把他自己扔在家里的愤,可在酒吧坐了没十分钟他就觉得无聊。见他不耐烦,阮令宣又适时想起他撇了庆功宴那事儿,怎么说都非得让他喝了酒再走。温烈丘多少理亏,一口闷了杯里冰透的酒,独自出了酒吧。
他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漆黑。在深冬的气温里走了不出十米,他猛然觉得燥热异常,下腹邪火直蹿,这突至的冲动像是层层扑面的热浪,蹿得他眼前发黑,头昏脑涨。
他扶着墙稳住自己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抱了上来,一言不发,手却灵巧地往他身下探摸。温烈丘条件反射地甩开来人,才辨认出他是谁。
应曦身上有酒气,也有各种味道杂合的甜腻香气。温烈丘用得力气不小,应曦踉跄两步站稳,不恼也不怒,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继续往温烈丘身边凑。时间每过几秒,温烈丘便觉得眼前混沌一些,同时,烧灼的欲念也更猛烈,没有理由突发的欲望,陌生又恼人。他几乎要站不稳,应曦似乎早预料到他的情况,被推开一次就迎上去一次,找一个可以得逞的空隙。
应曦像块狗皮膏药,温烈丘只想让他滚开再离开这里,仅剩的理智支撑着他尽量客气些,但应曦却不知好歹,最后一次温烈丘死死掐着脖子把人按在了墙上,眉眼发狠,警告他别再靠近。
对于温烈丘的威胁应曦不以为意,又找到贴近的空隙,他伸手覆上温烈丘的下身,故意靠近他耳边轻声讲话,“……很难受吧。”看温烈丘神色突变他得意地笑,继续低声引诱,“要做吗,你可以把我当成任何人,我保证……没人会知道。”
总有那么一个瞬间,温烈丘会从这人身上看到李负代的影子,他也记不清他最后怎么摆脱应曦的,只记得当自己觉得应曦的味道很好闻时脑内的崩溃,他落荒而逃,一路几乎将牙咬碎。
之后,李负代回来,将温烈丘逼疯的邪火就全数施加在了他身上。
对于怎么和李负代解释,温烈丘甚至不想提应曦,只说是和阮令宣去酒吧的时候喝了不该喝的东西,顺便以身试法叮咛李负代不许在外面乱喝东西。得了李负代一句好蠢。
不管怎么说,温烈丘被下药这事儿,他们都暗自庆幸着,温烈丘庆幸他没随便抓一个人上了,李负代庆幸温烈丘忍到他回来。
昨晚的事儿算是翻篇,温烈丘继续给李负代揉按着胳膊腿儿,看了看一旁已经偏凉的粥菜,憋着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变了,“……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李负代没听见,还呲着虎牙琢磨,“那种药一般都是什么成分?会不会有后遗症?”
他自己下床都困难,浑身伤痕不管,倒还有心思考虑他,他这样,让温烈丘实在憋不住那些话,“昨天,”他停了又停,还是说了,“……为什么不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