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又吐了,李负代不耐地揉了揉后脑勺才转身,垂着双眼表情不太好,“怎么了。”他习惯驼背,也不愿意花力气站直,看起来总是懒散。
不被正视多少不爽,习牧上下扫了他一眼,微微挑着下巴,口吻骄横,“我在和你说话。”
“嗯。”李负代跟着答,“听着呢。”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李负代缓叹一口气,抬眼对上习牧的目光,轻笑着勾了勾嘴角,“怎么了。”
被他那双分不清是倦然还是轻蔑的笑眼一看,习牧愣了愣神儿倒忽然挪开了目光。意识到自己的躲闪习牧侧开脑袋,为自己的反应而恼怒,开口也不客气,“我还没问你,你和温烈丘应该没什么交集吧,为什么会住在他这儿?”
李负代耸耸肩,“机缘巧合。”
“什么意思?
李负代乐了,“有了答案还要解释,干脆别问。”
习牧吃瘪也不显现,他站得低些,抬眼看李负代的目光满是审视,还有冷厉,“卯着劲儿往温烈丘身边凑的人不少,希望你真的是“机缘巧合”的那一个。”
“说完了?”李负代笑垂了目光,转身继续上楼。
在他经过转角,习牧趁李负代看不见时,狠狠皱了皱脸。实际上,刚刚出口的那些话,都是不他想说的,他觉得失态,也觉得烦躁。顿了顿,又跟了上去,“喂!”
“又干吗。”李负代有气无力的,连头都懒得回了。
刚刚还挑剔别人说话不看自己的习牧,这次没再发作。他想开口,却遇到了极大的阻碍似得,上下唇碰了几次,迟迟没能出声。
“等你十秒。”李负代说。
“我知道你们很亲近……”习牧闭了闭眼,一种他不想承认的情绪让他的高傲分崩离析,因为他在试着解释,对一个几乎毫无关联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逃走……那些、我去了英国一段时间后……才知道的……我没想到会这样……”
没有指名道姓且含糊不清的叙述,李负代却知道,他在说李鹤。他按了按后颈,忽然心生乏味,他看见习牧会觉得不自在的原因,另一半就是李鹤。
“你在认错吗。”
习牧默不作声,同时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