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女人不再坚持,起身前才点起抬了半天的烟,“倦儿不让我在你面前吸烟,他要是问起,你可得告诉他我遵守约定啦。”话音落,人也走了,只弥留一丝不易察觉的玫瑰幽香。
出了餐厅,习牧就撞上了端着药杯的咚咚,身上挂个水壶,一边走一边往嘴里塞药片儿。
贴到习牧身边,咚咚和他同向走着,“哥哥呢。”
“不在这儿呢吗。”
“六六哥哥。”
习牧脸一拉,“你问我我问谁,不知道。”
送了几片儿药,咚咚又说,“你打个电话给他嘛,我想他啦。”
“你想你打,我不打。”
听罢咚咚就把胳膊伸得笔直,跟习牧要手机。
“不给。”经过咚咚房间,习牧按头把小孩儿推回房间,“回去睡午觉!”
打发了咚咚,习牧自己出了大门往植物园的方向走,闲着无聊,打算瞎溜达消遣消遣。结果他刚走过展厅,便听见了熟悉的引擎声,转头,一个身影穿过大门飞驰而来。
施六丑没看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来人习牧撒腿就跑回自己房间,然后拖鞋一蹬,被子一盖,眼睛一闭,当是在睡觉。没两分钟,施六丑果然进门。
见他闭着眼施六丑以为他睡着了,刚轻手轻脚站到床边,人却又突然挣了眼,他不由地笑起来,“听说你找我呢。”
习牧愣了愣,“谁找你了……”
施六丑搬过椅子坐下,也不逗他了,“姑姑说你中午一共就吃了几口,这几天都是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对于施六丑单独给他做饭吃的事情,习牧觉得该说谢谢又开不了口,最后只歪歪嘴瞄了施六丑一眼,“我已经好了,我们早就两清了,不用再把我当个病号,也不用特意再照顾我……”
施六丑怔了怔后失笑,学着习牧的口气说话,“谁把你当病号了,你以为我对你好是为了抵债吗。”
习牧磕巴了一下,本想好跟施六丑掰扯清楚的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