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做什么。”叶朗听出来其实是阮令宣不喜欢逛街。
阮令宣想都没想,转头就拉着人去了电玩城。
整个上午,叶朗在游戏机上被阮令宣揍得晕头转向。中午时间,吃过一顿令人快乐的垃圾食品,便按流程去了KTV。
叶朗全程没碰过麦克风,两个小时里,听着阮令宣唱完情歌唱儿歌。第一次接触生活中的阮令宣,让他总控制不住地出神。
唱完歌,阮令宣在映影的玻璃上打量了自己和叶朗几秒,出门又拉着人进了家理发店。他把一头花里胡哨的头发染回栗色,又给叶朗挑了个发型。叶朗起初抗拒,见阮令宣坚持也作罢。叶朗松口阮令宣心里暗喜,随口胡诌自己朋友得了眼疾,给了全程不睁眼的叶朗理由。
出了理发店,阮令宣特意找了个角落,把叶朗挡在身前,垂头看他,“这儿没别人,抬头我看看。”
没了厚重刘海的遮挡,叶朗显得有些僵硬。平时他自己独处时,多数会拨开刘海,但在外,还是头一次。没了屏障,每呼吸一次都让他不由紧绷。
“这儿很安全,只有我在。”阮令宣轻声又说。
听着他的话,叶朗慢慢反应着。他的目光抬得很慢,先看见了马路,慢慢是房屋,再是夕阳,然后才是阮令宣。他看到阮令宣逆着夕阳的光,嘴角轻抿,清俊的脸浸在阴影中,看着自己格外认真。
对上那双奇异的双瞳,不管几次,阮令宣都觉得新奇,还有些别的。叶朗的眼镜一直在他兜儿里装着,掏眼镜的手伸了一半,他突然挑眉一笑,“眼镜不戴了,天马上黑了,没人会看到的。”说着他又一拍脑门,“正好我们去看电影嘛!晚上去吃烧烤怎么样?再喝两杯!”
染回头发的阮令宣多了分乖顺,叶朗光明正大地看着他,只会点头。
电影看得是喜剧,阮令宣特别捧场,每个笑点都要笑一笑。叶朗打心里讨厌喜剧,全场的注意力都在阮令宣若有似无靠着他的胳膊上。
看完电影,两人如安排找了个烧烤摊。坐在串灯下,阮令宣特别豪迈地喝着啤酒撸串,不停地催着叶朗吃东西。
“……上次来这儿还是和温烈丘一起。”阮令宣仰头干了半瓶被风吹冷的啤酒,笑着随口扯话题,“当时喝多了,手机还被人偷了,回去差点儿被江月骂死……”说着说着他的嘴角就拉了下去,却又不想被叶朗看出什么,“你吃啊,多吃点儿!”
看着阮令宣噘着嘴不自觉地发呆,叶朗小口抿了杯中的酒,酸涩干苦,也让他打心里讨厌。
对于阮令宣,叶朗一直觉得他傻透了,他太干净也太单纯,他总希望谁都好,也从不会把矛头指向别人,就连自己故意在他和江月间制造隔阂,他都未曾察觉,甚至还觉得对自己抱歉。
这样一个傻子,冷心如叶朗,也会心动,也会不忍心。长这么大,叶朗从未后悔过,却确确实实因为阮令宣,后悔操控了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