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剑锋锐难当,那只手也被割得鲜血淋漓。
方拾遗稍稍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袍,还有冷漠的淡金色眼眸。
“疯子。”黑袍人冷冷说了声,强硬地将望舒剑抓过来,远远掷到地上。
天空恢复了昏暗,两人似乎待在个破庙中,不知其他人在哪儿。
方拾遗看了黑袍人一眼,察觉灵力已经恢复,毫不迟疑地扑过去。
黑袍人没料到他这个流氓打法,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方拾遗手上附上灵力,微笑着道:“前辈成天云遮雾掩的,不闷得慌吗?晚辈很想一睹尊容啊。”
说着,已经上手去撕他面上那层笼罩的雾气。
黑袍人竟然也不反抗,好整以暇地躺在地上:“真见着了,你恐怕会后悔。”
态度有些莫名其妙的亲昵与熟稔。
方拾遗一怔,本来已经触及那片雾气,不知怎么,忽然就下不了手了。
好像黑袍人露出脸后,真的会发生某些不可预料的事。
他沉默了下,不敢承认自己那丝奇怪的软弱,摸出把匕首,横在他颈间:“其他人呢?”
“你那个小师弟来找你时给了他们一件保命的东西,还活着,”黑袍人依旧不在意,目光落在方拾遗那张被自己咬得发红的嘴唇上,眼里升起微妙的渴望。
方拾遗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想到面前的人对孟鸣朝的恶意,浑身凉了凉:“鸣朝?他也在?他在哪儿!”
“急什么。”黑袍人按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恐怖,将匕首移开,掀开他从容站起,手一挥,破庙角落里另一团被藤条包围的鼓包便被移过来。
他一拍方拾遗的肩,方拾遗灵力一滞,身体动弹不得,被他握着手,轻轻贴到藤蔓上。
方拾遗皱紧了眉,想调动剩下的灵力冲破束缚,身后的人慢慢靠近他,搂住他的腰,凑在他耳边,轻声笑了笑,充满恶意地道:“你觉得他跟我不一样,你很喜欢他,是不是?那你想看看他是怎么看你的,想你的吗?”